-
《支配社會學》[10句]
馬克斯·韋伯《支配社會學》包括了支配的結構及其功能形態、官僚制支配的本質、前提條件及其開展、家父長制支配與家產制支配、封建制、身份制國家與家產制、卡理斯瑪支配及其變形、政治支配與教權制支配。
《經濟與曆史:支配的類型》譯者的出色當行。每一部專門著作都是由本行中受有嚴格訓練的學人翻譯的。所以譯者對原著的基本理解沒有偏差的危險,對專業名詞的翻譯也能夠斟酌盡善。尤其值得稱道的是,譯者全是中青年的學人。這一事實充分顯示了中國在吸收西方學術方面的新希望。
中國需要有系統地、全面地、深入地了解西方的人文科學和社會科學,這個道理已無須再有所申說了。了解之道必自信、達、雅的翻譯著手,這也早已是不證自明的真理了。民國以來,先後曾有不少次的大規模的譯書計劃,如商務印書館的編譯研究所、國立編譯館和中華教育文化基金會等都曾作過重要的貢獻。但是由于戰亂之故,往往不能照預定計劃進行。今天中國湧現了一批新的出版者,他們有眼光、有魄力,並且持之以恒地譯介社會科學領域中的世界經典作品。此一可喜的景象是近數十年來所少見的。近年海峽兩岸互相借鑒,溝通學術資源,共同致力于文化事業的建設和開拓,其功績必將傳之久遠。
上辑:
《姜夔的詩詞》[11句]
下辑:
《馬克斯·韋伯經典語錄》[5句]
- 假設,公權在一定條件下,或者在更多程度上反映了私權,那麼本身公權便可以由個人意志或部分團體意志作為一種強制力量來推行,同時推行這種行為或意識的本身又是公眾所需要的,那麼這便陷入了一個那方力量都無法控制公權狂奔的危險區。 0 0 0
- 家父長的權力與兒子的恭順,基本上需要奠基于一種實際的血緣關系——雖然通常都是基于這樣一種關系上。 0 0 0
- 卡理斯瑪自然是種原則上相當個別化的特質,因此,其把持者的使命與力量,並非通過外在秩序,而是從自己內部發生實質的限制。換言之,使命(就其意涵與內容而言)可以針對限定于地域的、種族的、社會的、政治的、職業的、或任何方式的團體,並且通常也是如此;而以此,使命所針對的團體之范圍,便為此一使命劃下界限。 0 0 0
- 公法與私法。其實無異于談到權力的公權與私權。公權的代表者顯然是國家層面的,尤以政策法規,以及法律為主,它們被看做是一個國家意志的代表,並且伴以強制性所著稱,所有人都必須以此作為基礎來服從。同時,私權代表者是個人權力,簡單點的表述即是一個老板有權讓他的雇員去做一些分內之事,但雇員有權拒絕,而老板無強制權讓其去行動。這同時帶來一個問題,老板肯定會開除不聽他指令的員工,但這屬于財產權,一定程度上並不屬于私權和公權的范圍。但它所表露出來的現象是可以追溯到動物本能的領地意識,即個人生存范圍,這點上模糊了現代公權與私權的范圍。 0 0 0
- 我們來看下面一個問題,假使公權在合乎公法的基礎上所行使,而它的行使能夠真正符合公共意志嗎?在這里,顯然要打出一個問號,因為公權並不一定是由公眾每個人做出的,公眾也不可能做出一個全員同一的決策,那麼公權不可避免的帶有一部分的意志,那麼在這個基礎上,我們可不可以推測公權在更加微觀的環境下直接反映握有這項公權決定權的那一位領導人的個人意志?假使這是成立,那麼這個問題就會變得更加複雜和矛盾。如果,一個人在一個問題上它反映了多數的公眾意志,並在公眾意志的基礎上加入了個人意志的話,公眾如何避免這個個人意志不是公眾意志的表述,即是說他的個人意志不會給公眾帶來負面,而且確實反映了公權設立的預想? 0 0 0
- 卡理斯瑪支配無論在哪一方面——當然也包括經濟的基礎這方面——都與官僚制支配正好相反。官僚制支配要靠恒常性的收入,特別是貨幣經濟與貨幣租稅來維持,而卡理斯瑪則雖生存于此世,但卻不賴此世之糧維生。不過,這有必要加以正確地理解。卡理斯瑪有時確實是有意識地避忌擁有及賺取錢財,就像聖方濟和其他抱有同樣思想的許多人。只是,這當然並非定則。如此,在我們價值中立的用法下,一個天才型的海盜可以是個“卡理斯瑪”的支配者,而卡理斯瑪的政治英雄則去追求戰利品——特別是錢財。 0 0 0
- 一切超日常的需求,換言之,超出日常經濟范圍的諸多要求,則往往于一個原理上完全異質的基礎上被滿足,特別是卡理斯瑪的( charismatic)基礎上。我們越是往曆史回溯,此理就越是真切。道理在于:當危機(Not)出現時,不管是心理的、生理的、經濟的、倫理的、宗教的或是政治的,此時,“自然的”領導者就再也不是被任命的官職人員,也不是現今我們所謂的“職業人”(意指嫻熟專業知識並以此賺取酬金者),而是肉體與精神皆具特殊的、被認為是“超自然的”(意思是說並非每個人都能獲得的)稟賦的人。 0 0 0
- 進入英雄性忘我狀態的能力,像是北歐的“勇猛戰士”(Berserker) ——有如一條狂犬般咬進自己的楣、咬向所有周遭的事物、直到躍人嗜血沖天的狂氣中——,像是愛爾蘭英雄秋秋連、或者荷馬的阿基里斯(Achilles),無非是一種狂躁性的發作,人們長久以來即認為上述勇猛戰士的發作是借用烈毒而人為產生的;在拜占庭即豢養著許多具有這種發作素質的“金黃獸”,就像古代被養著的那種戰斗用大象一樣。薩蠻的忘我是和體質性的癲癇症連結在一起的,擁有這種症狀一和驗證這種症狀,及是卡理斯瑪資格的證明。 0 0 0
- 官僚制結構雖然在許多方面都與家父長制結構相對立,但兩者卻全都是以恒常性作為其最重要的特質。就此而言,他們皆屬“日常性的結構體”。特別是家父長制的權力,乃是紮根于必須滿足那往往接踵而來的、一般的日常需求;因而,在經濟里,或更確切一點,在以一般日常手段來滿足需求的經濟部門里,家父長制的權力找到它的自然根據地。家父長即日常生活的“自然領導者”。准此,官僚制結構不過是家父長制之理性轉化的對照版。它同樣也是個恒常的建構,是基于其理性律則的體系,致力于以通常的手段來滿足可預算的持續性需求的一個結構體。 0 0 0
- 與任何官僚制官職組織類型相反的,卡理斯瑪結構並不知何謂卡理斯瑪之擔綱者及其輔佐者的任命與罷免、“資曆”與“晉升”的任何形式與規律程序,他們既沒有“俸給”,也沒有規律性的專門教育;卡理斯瑪結構亦不知何謂監督部門與上訴法庭,以及這類機關之地方性管轄區及其自主的、切事的權限之規劃;最後,在卡理斯瑪結構里,也沒有獨立于卡理斯瑪把持者個人( Person)以及獨立于其純粹個人性卡理斯瑪之存在的、常設性體制存在——如官僚制之“官府”。卡理斯瑪所知者,惟獨其自身之內在的確實與限度。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