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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虻》[34句]
艾捷爾·麗蓮·伏尼契《牛虻》(The Gadfly)是英國女作家艾捷爾·麗蓮·伏尼契出版于1897年的歌頌意大利革命黨人牛虻的小說。他參與了反對奧地利統治者、爭取國家獨立統一的斗爭,最後為之獻出了生命。小說涉及了斗爭、信仰、犧牲這些色彩濃重的主題。蘇聯的著名文學作品《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青年近衛軍》、《卓婭和舒拉的故事》都提到了伏尼契的這部小說中的主人公牛虻。1953年7月,由李俍民翻譯的《牛虻》由中國青年出版社出版,在國內引起了很大的反響,感染了無數的年輕讀者,革命者牛虻成為了那個時代的中國最有影響力的文學形象之一。
六月里一個炎熱的傍晚,所有的窗戶都敞開著,大學生亞瑟·勃爾頓正在比薩神學院的圖書館里翻查一大疊講道稿。院長蒙太尼里神甫慈愛地注視著他。亞瑟出生在意大利的一個英國富商勃爾頓家中,名義上他是勃爾頓與後妻所生,但實則是後妻與蒙太尼里的私生子。亞瑟從小在家里受異母兄嫂的歧視,又看到母親受他們的折磨和侮辱,精神上很不愉快,卻始終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亞瑟崇敬蒙太尼里神甫的淵博學識,把他當作良師慈父,以一片赤誠之心回報蒙太尼里對自己的關懷。 當時的意大利正遭到奧地利的侵略,青年意大利黨爭取民族獨立的思想吸引著熱血青年。亞瑟決定獻身于這項事業。蒙太尼里發現了亞瑟的活動後十分不安,想方設法加以勸阻;但亞瑟覺得作為一個虔誠的教徒和一個為意大利獨立而奮斗的人是不矛盾的。在一次秘密集會上,亞瑟遇見了少年時的女友瓊瑪,悄悄地愛上了她。
蒙太尼里調到羅馬當了主教,警方的密探卡爾狄成了新的神父。在他的誘騙下,亞瑟在懺悔中透露了他們的行動和戰友們的名字,以致他連同戰友一起被捕入獄。他們的被捕,連瓊瑪都以為是亞瑟告的密,在憤怒之下打了他的耳光。亞瑟痛恨自己的幼稚無知,對神甫竟然會出賣自己感到震驚,同時得知蒙太尼里神甫原來是他的生身父親,他最崇仰尊敬的人居然欺騙了他。這一連串的打擊使他陷入極度痛苦之中,幾乎要發狂。他一鐵錘打碎了心愛的耶穌蒙難像,以示與教會決裂。然後他偽裝了自殺的現場,只身流亡到南美洲。
在南美洲,亞瑟度過了人間地獄般的13年。流浪生活磨煉了亞瑟,回到意大利時,他已經是一個堅強、冷酷、老練的“牛虻”了。他受命于瑪志尼黨揭露教會的騙局。他用辛辣的筆一針見血地指出,以紅衣主教蒙太尼里為首的自由派實際上乃是教廷的忠實走狗。牛虻贏得了大家的喜愛。此時,他又遇見了瓊瑪,但瓊瑪已認不出他了。
牛虻和他的戰友們積極准備著起義。在一次偷運軍火的行動中被敵人突然包圍,牛虻掩護其他人突圍,自己卻因為蒙太尼里的突然出現而垂下了手中的槍,不幸被捕。
牛虻的戰友們設法營救他,但牛虻身負重傷,暈倒在越獄途中。敵人決定迅速將他處死。前來探望的蒙太尼里企圖以父子之情和放棄主教的條件勸他歸降;牛虻則動情地訴說了他的悲慘經曆,企圖打動蒙太尼里,要他在上帝(宗教)與兒子(革命)之間作出抉擇。但他們誰都不能放棄自己的信仰。蒙太尼里在牛虻的死刑判決書上簽了字,自己也痛苦地發瘋致死。
刑場上,牛虻從容不迫,慷慨就義。在獄中給瓊瑪的一封信里,他寫上了他們兒時熟稔的一首小詩:
不管我活著,
還是我死去。
我都是一只牛虻,
快樂地飛來飛去!
下辑:
《天藍色的彼岸》[42句]
- 我們就像兩個失散在黑暗里的小孩,互相都以為對方是鬼。然而我們終于會看清彼此,緊緊擁抱著走回光明的世界。 0 0 0
- 這個孩子長大以後會是一個可憐的人,對他而言最聰明的事情就是自殺,千萬別長大成人。 0 0 0
- 上帝不允許我說他沒和你的靈魂對過話。但是別忘了發生這件事的時候你自己的狀況,不要把悲傷或者病痛的幻覺當成是他的顯靈,如果他真的願意在死亡的陰影中回答你的問題,你也一定不要把他的話錯誤地組合在一起。 0 0 0
- 牛虻靠著醫生的膝蓋抬起身子,睜大眼睛直視十字架。 啞然無聲的寂靜之中,他緩慢地舉起已被打斷的右手,推開了那個十字架。耶穌的臉上被抹上了鮮血。 “Padre——您的——上帝——滿意了?” 他仰頭倒在醫生的胳膊上。 0 0 0
- 如果我一定要死,我會把黑夜當成新娘。 0 0 0
- 沒有經曆過的世界或許是一個讓人不愉快的黑洞,不過它完全不會比他拋棄的這一角落更加憂郁和丑惡。 0 0 0
- 記住有一個高尚而又神聖的事業,接受這一事業的心靈必須純潔得不受任何自私的雜念影響。這種天職也是教士的天職。它不是為了一個女人的愛情,也不是為了轉瞬即逝的片刻兒女私情,這是為了上帝和人民,它是始終不渝的。 0 0 0
- 最厲害的武器,就是嘲諷。 0 0 0
- 當我們中間一個人死了,另一個人將會記得這一切。我們將會忘記這個喧鬧而又永恒的世界,我們將會一起離開這個世界,手拉著手。我們將會走進死亡的秘密殿堂,躺在那些罌粟花的中間。噓!我們將會十分安靜。 不管我活著,還是我死去,我都是一只牛虻,快樂地飛來飛去。 0 0 0
- “你結交那一批……呃……目無法紀、殺人放火的匪徒……以及……呃……那一批聲名狼藉的敗類,我相信,這或許是由于你的愚蠢,不一定是由于你的墮落……” 0 0 0
- 牛虻重新被帶回牢里去,在草薦上躺下,陷入一種陰暗絕望的消沉狀態之中,這是在一陣狂笑之後慣常有的。 0 0 0
- 虛偽之虛偽,這也是虛偽! 0 0 0
- 如果你已經發現了犧牲的道路,發現了那條通向和平的道路,如果你已經結識了至親至愛的同志,准備解救那些在暗中哭泣和悲痛的人們,那麼你就務必要使自己的心靈免受妒忌和激情的侵擾,要使自己的心靈成為一個聖壇,讓聖火在那里永遠燃燒。 0 0 0
- 你想過那個可憐的小丑也許有靈魂——一個活生生、苦苦掙紮的人的靈魂,系在那個扭曲的身軀里,被迫為它所奴役嗎?你對一切都以慈悲為懷——你可憐那個穿著傻瓜衣服、掛著鈴鐺的肉體——你可曾想過那個淒慘的靈魂,那個甚至沒有五顏六色的衣服遮掩、赤裸 在外的靈魂?想想它在眾人的面前冷得瑟瑟發抖,羞辱和苦難使它透不過氣來——感受到鞭 子一樣的譏笑——他們的狂笑就像赤紅的烙鐵燒在裸露的皮肉上! 0 0 0
- 如果一個人必須承擔一件事情,他就必須盡量承擔。如果他被壓垮了下去——哼,那他就活該。 0 0 0
- “這真是聞所未聞的滑……滑稽事,滑……滑天下之大稽……” 0 0 0
- “隨便你怎麼說吧。對我來說,我以為一切混亂和錯誤的主要根源是那所謂'宗教'的心理病症。” “你是指某種特定的宗教嗎?” “哦,不!那不過是一個外在特征的問題。這種病症的本身就是所謂心理的宗教傾向。那種心理是一種病態的願望,要樹立起一種東西來向它崇拜,要找一種東西來對它磕頭。至于那東西是耶穌,是菩薩,還是一棵吐姆吐姆樹,那是沒有多大區別的。” 0 0 0
- 蒙泰尼里歎了一口氣。 “從前我也常常看到這類景象。” “難道現在你看不見了嗎?” “看不見了,我再也不會看見它們了。我知道它們在那兒,但是我已經沒有可以看到它們的眼睛了。現在我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你看見些什麼呢?” “我嗎,親愛的?我只看見藍色的天空和雪山——這就是我向高處望去時所能見到的一切。但是下面的景象就不同了。” “神父!”亞瑟站起來,發著抖,趕快離開了懸崖的邊緣,“這就像是地獄!” “不,我的孩子,”蒙泰尼里溫和地答到,“這只是像一個人的靈魂。” “像那些處在黑暗和死亡的陰影里的人的靈魂嗎?” “就像那些每天在街上從你身邊走過去的人的靈魂。” 0 0 0
- 想想它回過頭去——在眾 人的面前那樣無依無靠——因為大山不願壓住它——因為岩石無心遮住它——忌妒那些能夠 逃進某個地洞藏身的老鼠;想起了一個靈魂已經麻木——想喊無聲,欲哭無音——它必須忍受、忍受、再忍受。 0 0 0
- 不管我活著,還是我死去,我都是一只牛虻,快樂地飛來飛去。 0 0 0
- 如果我必須去死,我會把黑暗當作新娘。 0 0 0
- 誓言算什麼,它約束不了人的。如果你對一件事情有了某種深刻的體會,那它實際上就約束了你。如果你沒有某種體會,那什麼也約束不了你。” 0 0 0
- 他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就好比那些神明,昨天還是他膜拜的對象,如今早成了威風掃地的打碎的偶像,根本已經都不在他的心上了。 0 0 0
- 別人恨你或愛你都不要緊,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所作所為。 0 0 0
- 無論我活著,或是我死掉,我都是一只,快樂的飛虻。 0 0 0
- 我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重新動用審訊和處決的手段。我知道如果你們這些留下來的人團結起來,就會給他們猛烈的反擊,你們將會實現為之奮斗的宏偉大業。至于我,對待死亡將會懷著輕松的心情,走進院子,就像是一個放假回家的孩童。我已經完成了我這一份工作,死刑就是我已經徹底完成了這份工作的證明。他們殺了我,因為他們害怕我,我心何求? 0 0 0
- 總之,他要不是一個異乎尋常的老奸巨猾,便是天下第一號的蠢驢。 0 0 0
- 可是我所知道的最厲害的武器,就是嘲諷。 0 0 0
- 你是我眼里的光明,心中的希望 0 0 0
- 起誓有什麼用?誓言是約束不了人的。如果一個人在某種程度上認識了某個事物,這種認識就能對他產生約束作用;如果他沒有那樣的認識,其他東西是約束不了他的。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