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整個是另外一個世界。在這里“昨天”和“明天”在苦苦地掙紮著,撕擄著。夜里是沒有“今天”的。 夜里不但沒有今天,並且也沒有一切與“今天”有關的事。尤其是看曠野的夜更容易明白,那里整個是另外一個國度;虛無縹緲地,在半空中浮沉地一個國度。也沒有人統治,也沒有人叛亂。只有些不著實際的現象幻變著,到了天色一明,白日就又占領了整個空間。到了那時節,夜的一切不但找不到,聽不到,連想也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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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歌》[19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