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柔軟是智慧,有柔軟就有包容,有柔軟就有慈悲。 0 0 0
- 島嶼的地圖剩下幾個沒有差異的都會,以及沒有差異的生活方式。 0 0 0
- 沙龍不只是財富的炫耀,也許更深的美學意涵是文化教養。 0 0 0
- 要學習慈悲心,但不悲哀;要心中有情,但不牽掛。 0 0 0
- 我們如此眷戀,放不了手;青春歲月,歡愛溫暖,許許多多舍不得,原來,都必須舍得;舍不得,終究只是妄想而已。 無論甘心,或不甘心,無論多麼舍不得,我們最終都要學會舍得。 0 0 0
- 士先器識,而後文藝。(弘一大師) 0 0 0
- 山的棱線是水平的,云的流動是水平的,田陌的線也是水平的。許多重重疊疊、高高低低的水平線,使來到池上的人們,因為這些水平的線條靜了下來。平,所以能靜。 都市的人到這里,漫步、騎自行車,腳步速度都緩慢下來。他們或許不知道是因為這些一條一條水平的視覺上的線,把空間推遠了。 水平使空間延展,水平也使時間有了延續,仿佛天長地久,沒有要著急的事。水平的視覺,使浮躁喧騰的煩惱沉澱了下來。一條一條的水平線,使高聳陡峻的垂直的緊張有了緩和。常年居住在高樓夾緊的狹窄空間里的狹窄的心,也有了開闊平坦的可能。 0 0 0
- 神話是肉身的故事,肉身驚恐、怖懼、痛苦、惶惑、流離,世世代代,還在尋找安心之處。 0 0 0
- 帝國意識愈強,對異族異文化愈容易流露出輕蔑貶損。日久用慣了,可能也感覺不到“寨”這個漢子有部落、草寇的歧視含義。 0 0 0
- “專業”是什麼?“專業”使人迷失了嗎?迷失在自我張揚的虛誇里,迷失在矯情的論述中,“專業”變成了種種借口,使藝術家回不到人的原點。 0 0 0
- 在創作領域久了,知道人人都想表現自我,生怕不被看見。但是藝術創作,其實像修行,能夠安靜下來,專注在面前一個小物件,忘了別人,或連自己都忘了,大概才有修行藝術這一條路的緣分吧。 0 0 0
- 我們對緣分的認識也還是淺薄。那尊雕像閉目冥想沉思,是不是因為不看肉眼所見,不執著肉眼所見,反而有天眼、慧眼的開闊,也才有法眼、佛眼的靜定寬容? 0 0 0
- 違反地心引力的垂直線條,隱藏著挑戰空間難度的張力。都會大樓,垂直線不斷向上升起,成就野心,成就欲望,但是,也使人疲倦焦慮。不斷追逐垂直上升的線,時間久了,整個人難免繃緊,繃緊到極限,會垮下來,重新學習松垮在大地上的自在平和。 0 0 0
- 一個留不住記憶的城市。我站在街口,知道如果這個城市什麼都無法留住,我們的所謂繁華,也只是遲早會被粗暴無知徹底摧毀殆盡的一個不真實的夢而已吧。 0 0 0
- 多年前游黃山,在山腳下一青年工房看到一片歙硯,黑色,沒有雕琢.粗粗一塊手掌心大小的石片,稍經磨平,還留有石紋肌理,一端設一淺淺水盂.我喜歡這樣沒有雕飾的硯,仿佛隨時回到溪澗,還是一塊石頭,等待溪水回蕩. 0 0 0
- 手工傳統在數百年間積累的經驗,像一種生態,其實常常是文化潛藏在土里的深根。土夠厚,根夠深,也才有文化的美學可言。近來台灣常愛說文創產業,所謂創意,又常常是拋去厚土,斬伐了大樹的深根,替換一時短暫炫目淺根的花花草草,使文化愈來愈不長久。新失去了舊的滋養,根基不厚,或無根基,根土淺薄,創新常常只是作怪,當然也就無美學可言。 0 0 0
- 土耳其作家奧爾罕帕慕克在《我的名字叫紅》里寫到古奧斯曼帝國的宮廷畫師,畫最精細的細密畫,視覺銳利到極限。然後最好的畫師刺瞎雙目,不再依靠視覺。他仿佛知道,美是視覺看不見的。 0 0 0
- 童年記憶里點點螢火忽明忽滅的美,其實是生命繁衍的華麗莊嚴。 0 0 0
- 許多東西舍不得,許多地方舍不得,許多時間舍不得,許多人舍不得。 有時候也厭煩自己這麼多舍不得,過了中年,讀一讀佛經,知道一切難舍,最終還是都要舍得;即使多麼舍不得,還是留不住,也一定要舍得。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