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辑:
《所羅門王的指環》[12句]
下辑:
《流放的老國王》[3句]
- 至于缺乏創意,又不悠閑的生活,也有其目的:它使人有機會提升其人格情操,並在備受外力拘限的情境下選擇其生活態度。 0 0 0
- 一旦看透了痛苦的奧秘,我們就不願再以忽視、幻想或矯情的樂觀態度來加納請或緩和集中營內種種折磨所帶來的痛苦,反而把痛苦看作是值得承擔的負荷。我們不再退縮,只因為我們已了解痛苦暗含成就的機運。正是這種機運,使德國詩人里爾克寫出:“有待了解的痛苦,何其多也!” 0 0 0
- 真正重要的不是我們對生命有何指望,而是人生對我們有何指望。我們不該繼續追問生命有何意義,而該人情自己無時無刻不在接受生命的追問。面對這個追問,我們不能以說話和沉思來答複,而該以正確的行動和作為來答複。到頭來,我們終將發現生命的終極意義,就在于探索人生問題的正確答案,完成生命不斷安排給每個人的使命。 0 0 0
- 人一旦因為看不到未來而自甘沉淪,便容易有滿腹的懷舊愁思。當事人勢必容易忽略現實中的確存在者、而且可堪運用的機會。把目前的“暫時存在”當成虛幻不實的存在——這種態度本身正是使俘虜喪失其生命力的一大重要原因。人一旦有了這種態度,任何事物看在他眼里都顯得毫無意義。他忘了艱困的外在環境通常能給人一個機會,讓人超越自己,從而得到精神上的成長。 0 0 0
- 冷漠的態度是可以克服的,躁怒的情緒也可以控制。人“有能力”保留它的精神自由及心智的獨立,即使是身心皆處于恐怖如斯的壓力下,亦無不同。 0 0 0
- “痛苦”並非總是神經官能症者的病理症狀,“痛苦“有時可以是人性的偉業,尤其是因存在的挫折所產生的痛苦。我要斷然否認,一個人尋找他的存在意義,或懷疑其存在意義,皆是源自某種疾病。”存在的挫折“既非病理學亦非病源學的名詞。一個人的憂慮或失望超過他生命的價值感時,只能說是一種“靈性的災難”,而不能是指為一種心理疾病。如果一位醫師獎靈性的災難視為心理疾病,就會將其病人的“存在性失望”用大量的安神劑埋葬掉了。醫師的真正工作是引導病人通過存在的危機而獲得成長與發展。 0 0 0
- 你的抉擇,恰恰決定了你究竟會不會屈從于強權,任其剝奪你的真我及內在的自由,也恰恰決定了你是否將因自願放棄自由與尊嚴,而淪為境遇的玩物及槁木死灰般的典型俘虜。 0 0 0
- 命運是人的主宰,人不能企圖改變它,只能任由它自然發展。 0 0 0
- 局外人對集中營生活,很容易抱著一種帶有憐憫與感傷的錯誤觀念,至于對營中俘虜為圖生存而奮力掙紮的艱辛,則不甚了了。這種掙紮,正是為了日常口糧,為了生命本身,為了自己或好友而不得不全力以赴的一場硬仗。 0 0 0
- 人類的生命無論處在任何情況下,仍有其意義。這種無限的人生意義,涵蓋了痛苦和瀕死、困頓和死亡。我要他們決不能放棄希望,而該堅信目前的掙紮縱然徒勞,亦無損其意義與尊嚴,因而值得大家保住勇氣、奮斗到底。 0 0 0
- 一個人若能接受命運及其所附加的一切痛苦,並且肩負起自己的十字架,則即使處在最惡劣的環境中,照樣有充分的機會去加深他生命的意義,使生命保有堅忍、尊貴、與無私的特質。 0 0 0
- 一個人若能接受命運及其所附加的一切痛苦,並且肩負起自己的十字架,則即使處于在最惡劣的環境中,照樣有充分的機會去加深他生命的意義,使生命保有堅忍、尊貴、與無私的特質。否則,在力圖自保的殘酷斗爭中,他很可能因為忘卻自己的人性尊嚴,以至變得與禽獸無異。險惡的環境,提供他獲致精神價值的機會;這機會,他可以掌握,也可以放棄,但他的取舍,卻能夠決定他究竟配得上他所受的痛苦。集中營中也只有少數幾個人,能夠守住完全的內在自由,且獲得痛苦所惠予的那些價值。 0 0 0
- 因此,任何人就是處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上都可以憑他個人的意志和精神,來決定他要成為什麼樣子。即使是置身于集中營,他仍可以保有他的人性尊嚴。陀思妥耶夫斯基曾說過:”我只害怕一件事:我怕我配不上自己所受的痛苦。“這句話,在我結識營中那些烈士以後,時時縈繞在我心頭。他們的痛苦和死亡,在在都證明了一個事實:人最後的內在自由,絕不可以失喪。可以說,他們配得上他們所受的苦;他們承受痛苦的方式,是一項實實在在的內在成就。正是這種不可剝奪的精神自由,使得生命充滿意義並由其目的。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