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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鄉人》[16句]
阿爾貝·加繆他們說,媽媽死了,我沒哭;這是無情,該死。隔天就和女友厮混;這是不孝,該死。挑撥朋友仇家互斗;這是不義,該死。我合該天地不容,人神共憤,但你們企圖用來拯救我的那一套,又算什麼?我殺了人,只因夏日陽光太刺眼……世界總是喋喋不休地告訴人們,行為舉止甚至思想應該如何符合社會約定俗成的、種種道德規范下的節度。但是,默爾索,一個居高臨下的鳥瞰者,冷靜自持,無動于衷,漠視七嘴八舌急于發表意見和批判的群眾。他倦于給出令人滿意的標准答案,他對合乎禮俗但不合于自己真實感受的事物,無法找到適當的對應方式和距離,于是,他被大家指責為無情、不孝、不義。默爾索不知道在與世界沖撞的窘境下,自己存在的價值和意義。他鳥瞰自己,也鳥瞰他人,探索內在情感與外在世界的關系。他還沒找到答案,如何給別人(何況是別人“想要的”)答案?在這種種荒謬的情境中,默爾索凸顯了“獨立的個人”的困窘。在他沒找到答案之前(可能窮極一生都在摸索),他注定是:一個心靈上永遠的異鄉人,一個與既定社會格格不入的局外人。加繆形塑的“現代荒謬英雄”默爾索于是誕生,深深影響了後世無數孤獨的靈魂,讓我們得以正視自己混亂、無依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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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舞》[119句]
下辑:
《加繆全集》[11句]
- 我常想若是有人讓我住在一根枯樹干里,天天無事可做,只能仰望那一小塊天空的變化,最後我也會慢慢習慣。人到最後什麼事都會習以為常。 0 0 0
- 我知道這世界本無我容身之處,但你憑什麼審判我的靈魂? 0 0 0
- 我知道這世界我無處容身,只是,你憑什麼審判我的靈魂? 0 0 0
- 所謂的希望,不過是逃跑途中,在街角被飛來的子彈擊倒。 0 0 0
- 仿佛那場暴怒淨化了我的苦痛,掏空了我的希望,在布滿預兆與星星的夜空,我第一次敞開心胸,欣然接受這世界溫柔的冷漠,體會到我與這份冷漠多麼近似,簡直親如手足。 0 0 0
- 就算我不確定自己真正感興趣的是什麼,我對自己不感興趣的事卻非常確定。 0 0 0
- 禍福相依,世上沒有全然不幸的人。 0 0 0
- 我並不是待在枯樹干里,世上比我更為不幸的人多得是。人到最後什麼事都會習以為常。 0 0 0
- 就這樣,長時間的睡眠、回憶游戲、閱讀那篇社會新聞,在日複一日晝夜光影變幻間,時間 過得飛快。我曾讀到在監獄里待久了,會逐漸失去時間概念的說法,但那對我而言沒有太大 意義,當時我並不懂,原來日子能讓人同時覺得漫長又短暫。 0 0 0
- 他聽了問我難道不想改變一下生活方式?我回答說,生活方式是改變不了的,況且每種生活 都有它好的一面,我對現狀並無任何不滿。 恰如此刻的我。 0 0 0
- 從我遙遠的未來,一股暗潮穿越尚未到來的光陰沖擊著我,流過至今我所度過的荒謬人生,洗清了過去那些不真實的歲月里人們為我呈現的假象 0 0 0
- 人對自己不了解的事物,總是會衍生出過于誇張的印象。 0 0 0
- 話說回來,人是不可能永遠那麼理智的。 0 0 0
- 有的時候我們自以為很篤定的事,實際上卻非如此。 0 0 0
- 能讓我記起這一世的,就是我想象的來世; 我知道這世界我無處容身, 只是,你憑什麼審判我的靈魂。 0 0 0
- 盡管如此,人生在世總是免不了有點罪惡感。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