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記憶像鐵軌一樣長》[11句]
    余光中

    《記憶像鐵軌一樣長》,是余光中50幾歲時的散文作品集,比其早期作品,味道醇厚許多,用詞遣句依然講究,比原來的文章好讀多了。余光中早期抒情散文,有過分雕砌的毛病,到《記憶像鐵軌一樣長》時,他的抒情濃度、用典、敘事,彼此交融,渾然一體。 這本集子有20幾篇文章,收錄了余光中1978年冬到1985年之間21篇散文,有隨感、劄記、人物、游記。作者的才識、學樣、情懷、趣味,在不動聲色的記敘中呈現出來,他寫電話、火車、汽車、女兒的男朋友,妙趣橫生。這些日常細節,實際關涉到現代化、心理學等多種問題。余光中感慨現代生活節奏加劇,用書信追憶古典情懷。科技將人徹底改變,現在人們越來越依賴由疏遠關系組成的網絡,甯願跟陌生人互相試探,不願敲開隔壁的門。
    雙管在握的作家要表現一種經驗時,怎能決定該用詩還是散文呢?詩的篇幅小,密度大,轉折快,不能太過旁鹜細節,散文則較多回旋的空間。所以同一經驗,欲詳其事,可以用散文,欲傳其情,則宜寫詩。去年初夏,和沙田諸友爬山,從新娘潭一直攀上八仙嶺,終于登上純陽峰,北望沙田而同聲歡呼者共為六人:梁錫華伉儷、劉述先、朱立、黃國彬和我。當時登高望遠臨風長嘯的得意之情,加上回顧山下的來路,辛苦,曲折,一端已沒入人間,那一份得來不易的成就感,用詩來歌詠最能傳神。用散文也能,若是那作者筆下富于感性,在敘事、抒情之外尚能狀物寫景。可惜純散文家中有一半不擅此道。另一方面,若要記述事情的始末,例如還有那些游伴留在山下,為什麼不曾一起仰攀,有誰半途而回,是誰捷足先登,是誰掌管水壺,是誰在峰頂為眾人的狂態拍下照片,甚至誰說了一句什麼妙語,若要詳記這些旁枝細節,用散文,就方便得多了。詩一上了節奏的虎背,就不能隨便轉彎,隨便下來。詩要敘事,只有一個機會,散文就從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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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余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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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光中,祖籍福建泉州市永春縣,1928年10月21日生于江蘇南京,在秣陵路小學讀書(原崔八巷小學)1947年入金陵大學外語系(後轉入廈門大學),1948年隨父母遷香港,次年赴台,就讀于台灣大學外文系。1952年畢業。 1953年,與覃子豪、鍾鼎文等共創“藍星”詩社。後赴美進修,獲愛荷華大學藝術碩士學位。返台後任師大、政大、台大及香港中文大學教授,現任台灣中山大學文學院院長。2012年4月,84歲的余光中受聘為北京大學“駐校詩人”。大女兒余珊珊是英語翻譯。
    台灣詩人,籍貫福建泉州市永春縣桃城鎮洋上村(母為江蘇人,故也自稱“江南人”)。重九日生于南京,先後在秣陵路小學(原崔八巷小學),南京市第五中學(原南京青年會中學)讀書,1947年入金陵大學(1952年並入南京大學)外語系(後轉入廈門大學),1949年隨父母遷香港,1950年赴台,就讀于台灣大學外文系。1953年,與覃子豪、鍾鼎文等共創“藍星”詩社。後赴美進修,獲愛荷華大學藝術碩士學位。返台後任師大、政大、台大及香港中文大學教授,現任台灣中山大學文學院院長、當代著名詩人和評論家。
    余光中是個複雜而多變的詩人,他寫作風格變化的軌跡基本上可以說是中國整個詩壇三十多年來的一個走向,即先西化後回歸。在台灣早期的詩歌論戰和70 年代中期的鄉土文學論戰中,余光中的詩論和作品都相當強烈地顯示了主張西化、無視讀者和脫離現實的傾向。如他自己所述,“少年時代,筆尖所染,不是希頓克靈的余波,便是泰晤士的河水。所釀業無非一八四二年的葡萄酒。”
    80年代後,他開始認識到自己民族居住的地方對創作的重要性,把詩筆“伸回那塊大陸”,寫了許多動情的鄉愁詩,對鄉土文學的態度也由反對變為親切,顯示了由西方回歸東方的明顯軌跡,因而被台灣詩壇稱為“回頭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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