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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和馬格麗特》[14句]
布爾加科夫本書描寫年輕美麗的馬格麗特偶然與一正在創作鴻篇巨制的窮書生相遇,兩人相愛了。她稱他為大師,給他以柔情和鼓勵。作品完成了,卻發表無門,還受批判,大師毀稿出走。為了找到大師,她接受了撒旦的條件:變為女妖。撒旦雖恣意妄為,無法無天,但被這對年輕人真愛所感動……
一場超現實主義的狂歡,一段感人肺腑的愛情,一種血脈賁張的諷刺藝術,一面映照一個時代精神世界的鏡子,一份探訪俄羅斯時行囊中不可多得的精神食糧。它以史詩般的規模、精妙的構思、離奇的情節和深邃的思想,吸引了一代又一代的讀者。
《大師和瑪格麗特》中兩個敘事層面交替展開。一個是現實與幻想交融的層面。小說一開始由魔王沃蘭德及其隨從來到莫斯科考察人心變化引出情節。由于魔王的到來和活動,小說中頻頻出現魔幻的場景,如劇院里下起了盧布雨,公寓里開起了撒旦舞會,凡人塗上魔油後變成了會飛的女妖……。然而,透過這樣的場景,人們看到了真實生活中的種種丑惡現象:品質惡劣的文聯主席、貪汙受賄的房管主任、貪圖錢財的小市民等等。當然,生活中也有美好的人和事。小說中那個無名無姓的大師為人真誠,有才華,孜孜不倦地追求藝術真諦,他因害怕遭迫害而躲進了瘋人院。他的女友瑪格麗特則要勇敢得多,她不屈不撓地尋覓她的理想,並最終和大師一起獲得了他們所期待的和諧的內心、自由的空間和平靜的生活,而這也是作者本人所理想的境界。
另一個是曆史與傳說交融的層面。小說中描寫了羅馬帝國的猶太總督彼拉多審判並處死約書亞(小說中,他既是耶穌的化身,又不同于耶穌,他是善的意志的代表)的故事。彼拉多形象具有雙重性。作為耶路撒冷的統治者,他殘酷暴戾;作為人性未泯的地方官員,他矛盾膽怯。政治上的高壓,使他最終還是不很情願地處死了約書亞。他試圖贖罪,試圖為自己洗刷罪行,但是他仍未逃脫長達1900年的良心的折磨。小說表明:膽怯是人類最可怕的缺陷。
上辑:
《馬卡連柯經典語錄》[26句]
下辑:
《劇院情史》[8句]
- 而事實是世界上最頑固的東西。不過,眼下我們感興趣的是今後的事,而不是已經發生的事實。您一直在熱情地鼓吹這樣一種理論,這種理論認為:一個人的腦袋一旦被切下,他的生命便就此終結,他將化為一堆灰燼,化為虛無,不複存在。 0 0 0
- 人們相信自己說出口的就是真相,有助于自己利益的就是真實,能夠被自己驅使的規則就是真理。荒唐就是嚴肅。 0 0 0
- 他明白,而且承認:他已絲毫無法改變自己的生活道路了,他所能做的只有忘卻。 0 0 0
- 只有當你從我記憶里離開,我才可能自由。 0 0 0
- 這一切都十分美好。唯其夢境美好,覺醒對總督來說就尤為可怕。斑迦狺狺地沖著月亮發起威來,于是,總督眼前那仿佛是用油脂鋪設的、光滑的蔚藍色道路,便在犬吠聲中突然消失了。總督睜開了眼睛。他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死刑確已執行。 0 0 0
- “任何一種政權都是對人施加的暴力,將來總有一天會不存在任何政權,不論是愷撒的政權,還是別的什麼政權。人類將跨入真理和正義的王國,將不再需要任何政權。”耶穌還說:舊信仰的聖殿將會坍塌,一個新的真理的聖殿將會建立。 0 0 0
- 汽車在高空中飛行,柔和的月光溫暖著瑪格麗特全身,耳邊均勻的轟響聲像在撫慰她的心靈。她合上眼睛,仰起面孔,承受著清風的吹拂,想起剛剛離開的無名河畔那情景,想到自己再也看不見那條河,淒愴的依依之情不禁油然而生。這天晚上她目睹了魔力的顯示,經曆過各種奇跡,現在她已隱約猜到自己去見的是什麼人了。但她並不覺得害怕。一個強烈的願望——在那里可以挽回自己的幸福——使她變得完全無所畏懼了。 0 0 0
- 誰在愛,誰就應該與他所愛的人分擔命運。 0 0 0
- 如果這就是結束,不如,一切都沒有發生。 0 0 0
- 每當滿月來臨時,他就睡不著,他為失眠所苦。滿月不僅折磨他,還折磨他忠實的衛士——這只狗。如果說,怯懦果真是人類最嚴重的缺陷,那麼,大概,這只狗總沒有犯怯懦的罪過吧。這只猛犬除了雷電之外是什麼都不畏懼的。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誰在愛,誰就應該與他所愛的人分擔命運。 0 0 0
- “當然,是這樣的。一切都結束了,一切都會結束的⋯⋯來,讓我來吻一下您的前額吧,那麼,應有的一切您就都會有的。” 她向伊萬俯下身來,吻他的額頭,伊萬迎著她抬起頭來,窺探她的眼睛,但她向後退去,向後退去,跟她的伴侶一起離開伊萬,走向月宮。 這時月亮發起狂來,它使月光向伊萬直瀉下來,月光四下飛濺,屋里的月光河開始泛濫,升高,激蕩,月光淹沒了伊萬的床鋪。正是在這時候,伊萬才在睡夢中露出幸福的笑容。 0 0 0
- 夜色越來越濃,它現在正與騎士們並肩飛行,揪住飛馳的騎士的斗篷,把斗篷從他們肩上扯下來,揭開他們的偽裝。此刻,在爽人的清風吹拂中,瑪格麗特睜開了眼睛。她看到這些飛向自己目的地的人們的面貌正發生著驚人的變化。當一輪深紅色滿月從迎面的森林邊緣唇面冉冉升起的時候,所有的偽裝便都已消失,魔法喚出的那些並不耐久的外衣,已統統掉進泥潭,淹沒在濃霧中了。 0 0 0
- 暮春的一天,太陽正落山,在炎炎的夕照下,牧首塘公園里來了兩位男公民。其中一位四十歲上下,穿一套灰色夏裝,矮個子,深色頭發,養得白白胖胖,但已禿頂,一手托餡餅似的拿著一頂很考究的禮帽,刮得精光的臉上架著一副特大號角質黑邊眼鏡。另一位是年輕人,寬肩膀,蓬亂的火紅頭發,後腦勺上歪戴著一頂方格鴨舌帽,身穿格子花牛仔襯衫和皺巴巴的白色長褲,腳穿一雙黑便鞋。 0 0 0
- 只有那些在這云煙中輾轉徘徊過的人,只有死亡之前經受過眾多磨難的人,只有肩負著力不勝任的重荷在這片大地上空翱翔過的人,只有他們才知道這一切。只有已經疲倦的人才了解這一切。因而他才能無所惋惜、毫不遺憾地離開這大地的云煙,離開它的池沼與河川,恰然地投入死神的懷抱,因為他知道,只有她,只有死神,才能給予他甯靜和平安。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