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都是被蒙著眼睛生活在現在的時光。他只被允許去感覺和猜測自己實際上正在經驗的事情。 只有以後當蒙布被解開之後,他才能夠看看過去,發現自己經驗了什麼事情,發覺事情所具有的意義。 0 0 0
- 是的,他羞愧,因為他不體面地在這個地球上生活了這麼長時間,卻幾乎沒有什麼像樣的生活經曆。 0 0 0
- 幸福來自于那種二元論的消失,但是,從幸福到懷疑,距離就不太遠了,而她心中滿是懷疑。 0 0 0
- 人們一旦把一件事情太當真了,那麼信任就會把這件事推向荒誕的地步。一種政策的真正捍衛者,永遠不會把這一政策的詭辯看得太認真,他們看重的,只是掩藏在這些詭辯之後的實際目標。因為,那些政治謊言和那些詭辯的存在,並不是讓人們來相信的;它們更多地是被人們用作心照不宣的借口;那些把它們太當真的天真的人,遲早都會發現這里頭矛盾多多,漏洞百出,都會開始反叛,最終可恥地成為叛徒和變節者。 0 0 0
- 每當我想到這些古老的文化,我的心中都無法不激起某種懷舊情緒。說是懷舊,其實也許還是一種渴望,渴望體會那時候曆史進程那種甜美的緩慢。古埃及文化延續了好幾千年,古代希臘持續了差不多一千年時間。從這一點來看,人的生活在模仿著曆史:一開始,它沉湎于一種紋絲不動的緩慢中,然後,漸漸地,它加快了速度,後來,越來越快。 0 0 0
- 她在道德上越是于他名陌生,他就越是在肉體上渴望她;靈魂的陌生使得她作為女人的肉體更為奇特;更有甚之,這種陌生最終使這一肉體只是一個肉體,就仿佛對他來說,這一肉體迄今為止只是在同情、溫柔、友誼、愛情和激情的迷霧中才存在;就仿佛它已經迷失在這一迷霧中(是的,就仿佛肉體已經被丟失了!)。 0 0 0
- 人們常說,女人的心靈中存在非理性的因素,你就是用再犧牲的力量,也打動不了她心中非理性的堅固柵欄。 0 0 0
- 在孤獨時,心上人的出現會給她帶來歡樂,但是,倘若他一直跟她待在一起,歡樂就會漸漸地消失,必須在孤獨一人時,她才能徹底地感受它。 0 0 0
- 在游戲中,人是不自由的,對游戲者而言,游戲是一個陷阱;假如這本不是一場游戲,假如他們是兩個陌生人,彼此根本不認識,那麼,搭車姑娘恐怕早就趕到自己受了侮辱,而且早就走掉了;但是,在一場游戲中,她就沒有辦法一走了事;在比賽結束之前,球隊是不能離開賽場的,象棋中的小卒不能夠離開棋盤上的方格,游戲場地的界線是不能超越的。 0 0 0
- 性愛不僅僅是對肉體的渴望,在同樣的程度上,它還是對榮譽的渴望。一個為我們所擁有的性伴侶,看重我們並愛著我們的性伴侶,變成我們的一面鏡子,她衡量著我們的重要性和我們的價值。 0 0 0
- 童稚的渴望擺脫了成人精神的一切樊籠,繼續存在下去,有時候甚至在遙遠的老年期依然還要冒出來。這種童稚的渴望抓住機會,在別人建議他的角色中體現了出來。 0 0 0
- 最糟糕的是,他欣賞她遠遠地勝過他愛她;他總是對自己說,姑娘只有在忠實和純潔的界限之內才具有現實感,一旦超越這一界線,很簡單,她就不存在了;一旦超越這一界線,她就不再是自己了,就像水一旦過了沸點就不再是水 0 0 0
- 嫉妒並不是一種可愛的性格,但是如果人們不濫用它的話(如果它和謙遜伴隨在一起的話),它的所有不當就被扯平了,它就有了一種我說不上來的動人之處。 0 0 0
- 一個女人無法敬重一個愛撒謊的男人。 0 0 0
- 我突然明白到,我原先還想象我們自己跨在人生曆險的馬背上,還以為我們自己在引導著馬的馳騁。實際上,那只是我單方面的一個幻覺;那些曆險興許根本就不是我們自己的曆險;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它們是由外界強加給我們的;它們根本就不能表現出我們的特點;我們對它們奇特的馳騁根本就沒有責任;它們拖著我們,而它們自己也不知來自什麼地方,被不知什麼樣的奇特力量所引導。 0 0 0
- 在我們這個世界中,丑陋自有一種積極的功能。沒有人願意在任何地方久留,人們一旦待在一個地方,就打算馬上離開,這給了我們的生活一種理想的節奏。 0 0 0
- 在你的想象中,一個謊言跟另一個謊言是相等的,可是你錯了。我可以虛構無論什麼東西,盡情地譏諷別人,搬弄各種各樣的玄虛,開各種各樣的玩笑,我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撒謊者;那些謊言,如果你想把它們成為謊言的話,就是我,就是我本來的面目;這些謊言,我不會用來遮掩任何東西,用這些謊言,我說的實際上是真理。但是,有些東西,提到它們時我是不能撒謊的。有些東西,我認識它們的本質,我理解它們的意義,我愛它們。我不對它們開玩笑。在這些問題上撒謊,就將降低我的人格,我不願意,不要強求我那樣做,我是不會那樣做的。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