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真正的首領, 知道什麼應該力爭,什麼不該。 0 0 0
- 終于,出現了別的智慧生命! 終于,這一輪宇宙土生土長的智慧生命誕生了! 它沒有出現在熔爐上,而是出現在那幾個遷入了早期生命的行星中的某一個。我當時的想法是正確的:那些無法在熔爐早期的自然選擇中獲取優勢的生物形態之中,確實存在著發展為智慧生物的可能性。 0 0 0
- 一個人內心的最深處應該是完全屬于個人的隱私,但是現在,蹣跚而來的,是他的另一個自我,是他的漫畫像,是對他的嘲笑。 0 0 0
- 一個真正的首領不會如此輕易地將自己的地盤讓給他人。 0 0 0
- 偉大的獵手不僅有鋒利的牙齒和銳利的爪子,還必須具備敏銳的頭腦。只有聰明的頭腦,才能在獵手成為獵物時拯救獵手。 0 0 0
- “但有些東西還是不要去了解比較好。”她說道。 “任何東西都值得去了解,”托雷卡說道,“任何東西。我們要做的是拯救整個種族。只有知識才能幫助我們做到這一點。我們必須擺脫我們的迷信和恐懼,就像蛇蛻去它的皮膚一樣。我們不能在新發現面前充當懦夫。看看阿夫塞!其他人在‘上帝之臉’下都是懦夫,害怕得渾身發抖,但他卻進行了邏輯推理。他發現了真相,就在這艘船上!我們不能——絕不能——輸給他。我們不能害怕,因為一旦我們害怕了,那麼我們——所有的人——都會死。” 0 0 0
- “阿夫塞,自從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就對你的才智敬仰不已。我知道我不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 阿夫塞什麼都沒說。 “如果我既不是最強壯的,也不是最聰明的,那麼羅德羅克斯可能是對的,或許我真的不適合擔任領導。” “還有其他需要考慮的因素。” “除了智力和體力上的技能之外,還能有什麼別的因素?” “還有仁慈,迪博;還有清廉與正直;還有在逆境中依然堅持做正確的事。這些都是你的優點,迪博。而且,好的領袖應該其備的正是上述這些素質,而不是其他任何東西。” 0 0 0
- 在動物中間,真正的地盤爭戰只會發生在體型相仿的對手之間。 0 0 0
- 促使我問這個問題的原因是, 對于真相的渴求。 0 0 0
- 對于孩子來說,時間是在爬行,對青年來說是在行走,對成年人來說是在奔跑。 0 0 0
- 做國王並不一定要身強體壯,而是要做到公平、不斷地進步,保持清晰的頭腦。 0 0 0
- 看看迪博!我們有過的最棒的領袖。他很堅強,必要時能展現他的權威,但同時又平和到足以讓其他人表達出自己的想法。就說你自己吧,阿夫塞,你的那個想帶我們離開這個世界的計劃,倫—倫茨會聽你的嗎?不,肯定不會。她太強硬了,太注重于保護自己的地盤了。不管發生了什麼,她都會以自己的方式來統治。 0 0 0
- 宇宙中充滿了暗物質。這種物質填充了它的大部分空間。由于它們的存在,這個宇宙會像以前那些一樣,會最終停止膨脹,開始不斷收縮……收縮……收縮成畸點,然後從這個點中再產生下一個輪回。 0 0 0
- 我的教派從古代開始就了解這一點,因為我們一直都在實踐這種理論。我們是選擇過程的代理人。在每一代人中,我們只讓最強壯的人生存下來。這種做法改變了我們,改變了我們整個種族。隨著一代又一代的人生老病死,我們的地盤爭斗本能變得越來越強,而不是變弱。我們變得越來越暴力。是的,但我們同時變得更強壯了,我們為此付出了可怕的代價。我們是一群殘廢的人,無法協同工作。 0 0 0
- 我的體型可能不是最強壯的,阿夫塞,但我會竭盡所能。我將人民的利益置于我個人利益之前。我相信,並不是所有領袖都能在陽光照耀下說這番話。 0 0 0
- 阿夫塞回想起以前那次——也是惟一一次——與倫茨見面時的場景。他前去征求她的意見,讓年輕的王子迪博陪伴他一起參加成人儀式,包括首次狩獵典禮和朝聖之旅。在倫茨的辦公室內,她舉起她的左手,手上的三個金屬手鐲“丁當”作響。“我允許他和你一起去,但是——”她伸出第一根指爪——“你要——”第二根指爪——“對——”第三根指爪——“他的安全——”第四根指爪——“負責——”第五根指爪。 重新蜷起手指前,她讓屋內的燈光在修剪得很光滑的爪子上照射了好幾次心跳的時間。一種威脅。一種肢體暴力的威脅。人民的領袖竟然故意將恐懼注入一個孩子心中。 “是的。”阿夫塞終于說道,“她太好斗了。” 0 0 0
- 再好的計劃也需要運氣,大量的運氣。 0 0 0
- “一個昆特格利歐不會殺死其他昆特格利歐。”阿夫塞道。 麥里登干咳了幾聲。“《聖卷》上是這麼說的。但我們是殺手,這兒發生的事會波及整個世界:達加蒙特,大街上血流成河。我們正站在懸崖邊上,阿夫塞,正處于全世界范圍內地盤瘋狂大發作的邊緣,永不停息的地盤瘋狂。”他停頓了一會兒,喘息了幾下,“攻擊性本能統治著我們;這是我們培育出來的特性。” 0 0 0
- “過去也發生過謀殺。”蓋索爾說道,“這種事不常見,一點也不,可還是會發生。凶手總有他的理由。” “什麼樣的理由?” “嗯,從過去那些案例來看,理由通常是一樣的。一個人殺死另一個人,是為了霸占另一個人的財物,或是防止另一個人揭露第一個人竭力維護的秘密,或者純粹出于恐懼。” “恐懼?” “是的,”蓋索爾說道,“一個人殺死另一個人,是因為這個人怕那個人;怕那個人殺死或傷害自己。” 0 0 0
- 我以為自己陷入了地獄。 我進化的那個宇宙和這個新的有顯著的差異。我的那個宇宙到處充滿生命,那兒的物理學原理允許生命出現在幾乎所有的星球上,在那兒誕生了無數的生態系統和智慧生物。 但是,如今這個宇宙卻非常嚴酷。我發現自己顯然是它里面惟一的生命。 0 0 0
- 一個熔爐——在這個巨大且貧瘠的宇宙中,檢查了所有星系和所有星球之後,我終于發現了一個生命的熔爐。 不久以後,這個熔爐顯然注定將成為一個戰場。這里會出現許多生物,但僅有少數能夠存活下來。這兒既充滿生的希望,也有死亡的威脅。 0 0 0
- 漫長等待的過程中發生了短暫的插曲,一件令人心痛但又不完全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在這個巨大而又空曠的宇宙中,我惟一的伙伴傑佳齊發現了他們從未夢想過的能量來源。戰爭爆發了。我和他們通話,乞求他們停下來,但主要語言區內的某個狂人向那些說不同語言的人發起了猛烈攻擊。不顧我在空中發出的乞求,在極短的時間內,傑佳齊自我毀滅了,他們的家園和殖民地被夷為平地。我至今仍在懷念他們。 0 0 0
- 宇宙生生死死,循環不已。 我是上一輪生命循環中惟一的幸存者,來自現在這個宇宙之前的那個宇宙。在上個宇宙終結之前的無數個千年紀,我的肉體早已消失。那個宇宙最終坍塌成奇點,隨之而來的大爆炸產生了最近這一輪次的萬物。由于我的遠見、決心,加上運氣,我的意識在這一過程中保留了下來。 這是一種放肆。試問,誰有權利比宇宙活得還長呢?我的放肆顯然會遭到懲罰。 0 0 0
- 戰爭的發生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拖入戰爭,阿夫塞!殺、殺、殺,不斷地殺,直到沒人剩下為止。 0 0 0
- 在宇宙開始之初,世界原本應該是這個樣子。生命畢竟需要時間培育。但是當這個宇宙膨脹、冷卻,星系生成並且完成了十幾圈的自轉之後,生命仍然沒有產生。 我將意識擴展開來,檢查了幾十億個星系,掃描了每一顆恒星。我在搜尋行星。在罕有的情況下,我會發現行星。我審查了它們中的每一個,尋找生命的跡象,甚至某些可以在未來產生生命的跡象。 什麼也沒有。 在這個宇宙現有年齡的80%那麼長的時間里,我尋找著,尋找著,尋找著,每一次都令我失望。 地獄,的的確確是個地獄。 0 0 0
- 到了現在,進化的結果已經明朗得可怕。爬行動物和哺乳動物都朝著智慧生物的方向進化,進化的速度也基本相同。大腦和身體的比例沿著一條簡單曲線不斷增長,穿著鱗片外衣的和長著毛的這兩種不同的生物,都位于那條曲線的同一點上。最聰明的爬行動物的大腦和最聰明的哺乳動物的大腦很快就會擁有相同的能力,即使這能力還稱不上強大。 還要過很長時間,真正的智慧才能出現在這個世界——我判斷大約需六千萬到七千萬熔爐年。但哺乳動物已經進入了死胡同。智慧,至少是這些生物表現出來的那種智慧,需要巨大的體型,巨大的、集中的、滿是溝壑的大腦。爬行動物早就占據了生態圈中適宜大型動物生存的各個角落。哺乳動物的智力發展被迫停止了。 0 0 0
- “……有人跟我說過我走了之後發生在這兒大街上的事。暴力、死亡,到處是鮮血。這是個永遠無法停止的輪回。你,阿夫塞,就連你當時都殺了人。” “達加蒙特中的斗殺不能視為殺人。” “它們是同義詞,只不過,這種想法能使我們在殺人之後心安理得地活下去。別跟我說這些廢話了。在我的年代,我吞下了超過一千個昆特格利歐嬰兒,我甚至驚恐地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這麼幼小、這麼嫩的肉。我們用委婉的說法來描述這一切,假裝我們不是殺手,但事實上,在內心深處,我們就是殺手,不但會為了食物而殺死動物,甚至會殺死我們自己。謀殺犯!” 0 0 0
- “娜娃托,我不是乞求憐憫,但我想,你不知道一個盲人是多麼不容易。”他的尾巴緩慢地左右晃動,“睡覺——對我來說是件奇怪的事。”他向她的方向指了指,“對你,還有坎杜爾,睡覺就是從光明進入黑暗。你閉上眼睛,把世界關在外面,然後慢慢地失去意識。” 他再次停頓了一下,在腦子里組織著他想說的話。“但我總是生活在黑暗之中。當我從清醒進入睡眠時,感官上沒有發生真正的變化,沒有經曆世界被關在外頭這一過程。我——我需要別的東西,能代替眼皮覆蓋在眼球上的動作,來使我完成從白天到黑夜的轉換。對我來說,每天晚上幫我入睡的東西是對你的思念,娜娃托。”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