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然嘍,有時候你得到的回答是錯的,因為通常不懂的人比懂的人愛回答問題。 0 0 0
- 我原先有個幻覺,以為自己可以去紐約,殺了這個人,然後回到這里,而我生活中的唯一改變就是我會更有錢。 我扣下扳機的那一刹那, 那個幻覺就忽然消失了,像煙霧里的圖畫一樣,一陣風吹過就沒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然後事情完成了,那個人死了,再也無法挽回。 0 0 0
- 我知道我想到什麼了。 是一部我看過的電影里面的一場戲,不過別問我電影的名字,我不記得了。那場戲是講一個酒鬼,已經戒酒——不知道,好幾個月或好幾年吧,總之很久了。他倒了一杯酒,看著,然後喝下去。 0 0 0
- 我想我在教堂里找到了一些平靜,就算沒有其他的收獲,至少還有甯靜,而這點在紐約不是那麼輕易可得的。我會習慣性的替死去的人點根蠟燭,而一旦開始,就很難停下來,因為死亡的行列逐漸壯大,人們會不斷死去。 0 0 0
- 絕對不可能了,過去的事情一絲都無法改變。全都刻在石頭上,連一個字、一個筆畫都無法抹去。 0 0 0
- 做夢也是一樣。潛意識發出了一個神秘的訊息,並不代表那是有意義的。 0 0 0
- 了解上帝的意志,是全世界最簡單的事情,你只消等著看有什麼事情發生,就知道了。 0 0 0
- 這個世界真是他媽的一團混亂,要是有人告訴你不是這樣,你千萬別信。 0 0 0
- 渴望和行動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一個寫在水上,另一個則是刻在石頭上的。 0 0 0
- “一件其實跟我也沒太大關系的案子,可是我好像已經接下這個案子了。有個家伙,我很確定他謀殺了人,可是我卻搞不清是怎麼回事。” “不是情殺就是謀財,”他說,“除非他像我這類人,是某個公共精神的象征。” 0 0 0
- 不過我希望他對這件事口風緊一點。如果槍手知道你穿了防彈衣,他就會瞄准你的腦袋。 0 0 0
- 我只是無法想象自己開了一張支票後,就坐等某個陌生人死掉,好讓我得利。 0 0 0
- 每個人都是一個旅人,你知道的。早晚,每個人都得踏上這趟旅程。 0 0 0
- 只要讓自己的心靈有一半的機會,你會驚訝于它有多麼會胡思亂想。 0 0 0
- 我應該學會的是, 略過這類節目的最後五分鍾不看,因為都一樣。你花了五十五分鍾觀賞一些很美好的動物,然後他們毀掉這一切,告訴你這些動物已經瀕臨絕種,活不到下一個世紀。他們想方設法讓你沮喪,這讓人懷疑他們的贊助人里包括抗抑郁劑藥商。 0 0 0
- 現在很多教堂的祭壇都電氣化了,把兩毛五的硬幣丟進投幣孔,一個火焰狀的燈泡就會亮起來,亮上值兩毛五的時間。就像停車計費器,如果你停得太久,他們就把你的靈魂拖走。 這不是我的教堂,所以我看不出自己有什麼挑剔的權利,可是這類邏輯怎會讓一個酒鬼不痛恨呢?我很確定電燈蠟燭比較省錢,而且也知道上帝不會因此難以看清世事。也許我是個心靈上的反機械化主義者,就是不願意事物有這類改變…… 0 0 0
- 你制造出一個更好的捕鼠器,其他人就會制造出更好的老鼠。 0 0 0
- 但使他成為紐約不可或缺一部分的,是他的專欄。他用一種通曉清晰的方式宣泄讀者的憤怒和無奈,用字造句又比那些率直地表達藍領憤怒的文章要高明。我記得自己讀過他談里奇·沃爾默的那篇專欄,也記得自己多少同意他的說法。我不怎麼在乎司法制度,不過有幾次,我似乎覺得沒有這個制度更好。我痛恨看到動用私刑的民眾湧上街頭,不過若他們停在里奇·沃爾默家的門前,我也不會跑去試圖勸他們離開。 0 0 0
- 同時你會有那種一件事情結束時所產生的悲喜交集的感覺——無論是一個官司、一場戀愛,或甚至是一樁失敗的婚姻。你或許會高興終于結束了,但同時你又會有一絲遺憾。 唉,沒有什麼是永遠的,對吧?只要一走下坡,往往就是結束的開始,通常都是這樣的。 0 0 0
- 我聽過一些小偷講過類似的話。小偷想要你的東西,他心里就開始把所有權栘轉,所以東西就都變成他的——他的錢、他的表、他的車。他看到你還持有這些東西,所以他是出于一種幾乎是正當的義憤,才去拿的。他從你那邊拿來時,並不是偷竊,而是收回而已。 0 0 0
- 那是個美麗的秋天,空氣里有鮮脆的蘋果氣味。天氣預報說會下雨,可是根本不必看天空,你就知道今天不會下雨。事實上那一刻你覺得永遠不會下雨,天氣也永遠不會變冷。而且白天也不會變短。感覺上好像秋天是永恒的,永遠在我們面前,直到世界末日。 這是每個人最喜愛的季節,你總以為會持續到永遠。可是從來不會。 0 0 0
- 金錢是許多罪惡的根源,但絕非所有的罪惡皆源于金錢。 0 0 0
- 上帝殺人就無罪,我心想。他常常在動手。 0 0 0
- 她就是一點一點地死掉的。 我太太。她花了好幾年才走完死亡之路。死亡先讓她用拐杖,然後讓她坐上輪椅。這會吞噬掉她生活的某一部分,我們就得調整自己去習慣這種情況。然後死亡又會再咬一口,情況永遠不會好轉,只會越來越糟。 對她來說太可怕了。我常祈禱讓她死掉,覺得很矛盾。你怎麼可能祈禱一個心愛的人死掉呢?你會祈禱她得到解脫,但怎麼有辦法祈禱她死掉呢?“上帝啊,減輕她的痛苦吧。”我會這麼說,“上帝啊,賜予她承受重擔的力量吧。”然後我不自覺地就會祈禱,“上帝啊,讓這一切結束吧。” 可是一切都沒有絲毫不同。疾病有它自己的行程表,有它自己的步調。祈禱無法使它減緩或加速。它想折磨她多久就折磨多久。然後殺了她。然後一切就結束了。 0 0 0
- 而且我一整天都沒有喝過酒,如果你自己沒喝,就會對別人身上的酒味特別敏感。 香煙也是一樣的道理。我以前抽煙,那幾年我從沒聞到過別人身上的煙味,不管是我自己或其他人。四年前我戒了煙,現在我可以聞到飛機另一頭一個老煙槍身上的煙味。 0 0 0
- 這個城市充滿故事,故事就像屁眼,人人都有一個,而且大部分都是臭的。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