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開始的時候,如羽化登仙般快樂。劉協感覺自己正握著一支如椽巨筆,在一張白潔綿軟的佐伯紙上揮毫作畫。筆端蘸飽了濃墨,揮灑間汁液四濺,在光滑的紙面上留下斑斑印記。紙邊嬌羞地卷起,似要抗拒,卻被強勢地壓直鋪平,任憑長而堅硬的筆杆運轉自如,橫、撇、豎、捺、勾、回,每一畫的筆勢,都那麼蒼勁有力,力透紙背。 0 0 0
- 天下萬事,無不以因由為聯,推甲則得乙,查已而知丁,環環相扣,陳陳相因,居斗室而知天下。此所謂洞察之道。 0 0 0
- 朝廷之事,可遠不能用忠奸來區分。天子的態度,不可輕易流露出來。否則在有心人眼中,會判斷出許多東西。 0 0 0
- 劉協感覺自己正握著一支如椽巨筆,在一張白潔綿軟的左伯紙上揮毫作畫。筆端蘸飽了濃墨,揮灑間汁液四濺,在光滑的紙面上留下斑斑印記。紙邊嬌羞地微微卷起,似要抗拒,卻被強勢地壓直鋪平,任憑長而堅硬的筆杆運轉自如,橫、撇、豎、捺、勾、回,每一劃的筆勢,都那麼蒼勁有力,力透紙背。 0 0 0
- 真正的軟弱,是不知道自己意欲何為,首鼠兩端,渾渾噩噩。 0 0 0
- “這家伙潛入皇城,不是為了那次大火的痕跡,反而是為了兩個女人……難道說他跟伏後、唐姬有奸情?”郭嘉飛快的思考著,還忙里偷閑地多看了趙彥一眼,眼里滿是欣慰,“連天子的女人都搞,真是一個可造之才。” 0 0 0
- “你道漢室何以衰微至斯?是忠臣無能、能臣不忠,還是桓帝昏庸、靈帝暗弱?錯了,這些只是表征。漢室自和帝以來已有百年,所作所為,根本就是一個大號的呂布。一大堆幼帝,好幾家外戚,再加上襯出不窮的宦官和族黨,朝政就在這幾級之間來回擺動。再堅固的房屋,也經不起如此折騰。” 0 0 0
- 人總是會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 0 0 0
- “所以你現在明白了?我們需要的,不是一個仁德或者冷酷的皇帝,而是一個堅定不移的領導者,他的意志必須硬逾金鐵。我猜那些蠢女人會跟你絮叨,說什麼要冷酷無情、要舍棄道德與節操。我告訴你,這些確實廢話。你若是陡然變得和先帝一樣,我反而會擔心——你今天變,明天可能也會變,變,就充滿了變數,這絕不是我們想要的。” 0 0 0
- 劉協奔向曹丕之後,伏壽就一直優雅而孤獨地站在田埂上,眺望著自己的“男人”在搶救敵人之子。她沒有像尋常女子遭遇刺殺時那樣嚇得花容失色,眼神安詳而平靜,只在眼角處多掛了半滴晶瑩之物。誰也沒聽到,這位處變不驚的漢後剛剛輕啟朱唇,對皇帝的背影吐出兩個感情複雜的字來:“baka。” 0 0 0
- “是你?”劉協低聲問道,似乎在確認什麼。賈詡笑道:“張將軍順應天時,赴許勤王。此次平叛,可以說是居功闕偉。” “果然是你!”這一次劉協是大聲吼出來的,他踏前一步,伸出指頭,頂住了賈詡的腦門。 這是個極端侮辱的手勢,天子之怒源源不斷地順著手指向賈詡傾瀉而去,仿佛要把他徹底燒毀。這只卑劣的老狐狸,又玩起了他在長安的那些卑鄙手腕!漢室已經被他深深地傷害過了一次,這一次居然又是他親手扼斷了漢室最後一縷氣息! 0 0 0
- 車胄把長槍掛在得勝鉤上,騰出雙手准備抱拳相迎。這時,那三騎中的一騎突然朝著他快速移動。車胄眯起眼睛,注意到在那一騎的右側還帶著一條細長的黑影,只是看得不十分真切。 那一騎的速度相當快,馬蹄頻繁地敲擊著青石路面,清脆如進擊鼙鼓,很快便迫近城門。馬上的人影忽然俯低了身體,這是要發力的征兆。 車胄終于看清了——拖在馬右側的,是一柄長刀,刀如偃月。 月光一閃。 車胄一瞬間覺得天旋地轉,映入眼簾的先是夜空,然後是大地,最後是自己失去了頭顱的身軀,耳邊聽到坐騎的悲鳴,然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 “劉備據徐州自立!” 0 0 0
- "究竟是佐董卓篡漢還是扶王允興漢,他不知道;究竟是奪曹公兗州以取中原,還是占劉備徐州以行割據,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安居袁氏兄弟麾下做個名將,還是收複張邈、張楊,成為一代霸主,他還是不知道。呂布來中原這幾年來,仗是打了不少,卻沒有一個明確目標,抓到什麼就是什麼。他忽而是忠臣,忽而是逆臣,忽而是名將,忽而又是軍閥——這種缺少定見的人,空有匹夫之勇和西涼大眾,沒有半點信念與規劃。才是真正的軟弱!" 0 0 0
- 可越是風光,荀彧發覺離自己的理想越遙遠。一門心思的隔絕漢室,一門心思的告誡雒陽系不要與曹公對抗,看似是出自愛護之心,可荀彧忽然發覺自己的所作所為,非但不是自己心目中的名臣所為,反與史書中那些權奸越發相似。 0 0 0
- 可荀彧沒有選擇,他只能把不安禁錮起來,埋首于案牘之間,不去細想自己這份忠誠究竟幾分向著曹公,幾分向著漢室。 0 0 0
- "我告訴你,真正的軟弱,是不知道自己意欲何為,首鼠兩端,渾渾噩噩。" "比如呂布呂奉先,你覺得他軟弱麼?"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