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後的生有還是沒有,誰都無法斷言。大約怎麼都無所謂的。在死這個問題上,有時候只能出以各自的考慮表述。如生之意義屬于個人性質的,死的意義也極具個人性質。既有人相信死後的生,又有人認為歸之于無。他人對此不宜說三道四,看來最後只能委身于各自心目中描繪的死。即使逝者和送行者之間,死也同樣各人是各人的,甚至有可能截然不同。逝者有逝者的死,送行者有送行者的死。一如逝者委身于其本身描繪的死,送行者也同樣要物色坐起來舒適的位置目送逝者。大概唯一可以斷定的是:我們生前構築的關系將為各自備下兩相適合的死。死是在生的樣式中形成的,或者莫如認為是死的一部分為好。現代科學文明把死弄成不可知的東西。但不可知和虛無不同,完全不同。死的不可知,使我們的生有了豐富多彩的可能。

    ——片山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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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開的花》[65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