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我來說,構成世界的2大陣營不是天主教與新教徒,也不是共和黨人與民主黨人,或者黑人與白人,甚至不是男人與女人,而是跟人上過床的人與沒有跟人上過床的人。人與人之間唯一構成差異的似乎就是這一點區別。 0 0 0
- 熱水澡肯定不能包治百病,但我想例外也不會太多。每當我悲痛欲絕,或者神經緊張、夜不成寐,或者迷上了什麼人卻得等上一個星期才能見他一面,我都會意志消沉、萎靡不振,這時我就會對自己說:洗個熱水澡吧。 0 0 0
- 遠遠地,我發現他是一個毫無瑕疵的男人,可是一旦他靠得近些,我立刻就發現他根本不合我的理想。 0 0 0
- 人們和樹木在我兩邊向後閃去,就像隧道漆黑的兩壁,我則沖到隧道另一端靜止、明亮的那一點,那水井底部的卵石,那蜷縮在母親肚子里的白嫩嫩、甜蜜蜜的胎兒徑直奔去。 0 0 0
- 我一頭栽了下去,越過以之字形滑雪的人們、學生、專家,穿過年複一年的雙重人格、微笑、妥協,回到我自己的過去。 0 0 0
- 我看見我的人生像小說中那棵無花果樹一樣,枝繁葉茂。 我看見自己坐在這棵無花果樹的枝丫上,饑腸轆轆,就因為我下不了決心究竟摘取哪一枚果子。我哪枚都想要,但擇一枚就意味著失去其余所有的果子。 0 0 0
- 因為不管我坐在哪里——在船甲板也好,在巴黎或曼谷的某個臨街咖啡館里也好——我都是坐在同一個鍾形玻璃罩底,在我自己吐出來的酸腐空氣中煎熬。 0 0 0
- 我在下降,然而白灼灼的太陽卻並未上升。它掛在波濤般的山巔之上,一個沒有知覺的樞紐,沒有它,世界就不可能存在。 0 0 0
- 我身體內有一個小小的回應的點向它飛去。我感到我的肺部充滿了奔湧而來的景色——空氣、山峰、樹林、人們。我想,這就是所謂幸福吧。 0 0 0
- 一雙雙眼睛,一張張臉都轉向我,我被這些目光牽引著,仿佛被一根魔線牽著似的,邁步走了進去。 0 0 0
- 天頂上太陽明晃晃的地照著,無動于衷。我真想將自己放在上面磨礪,直到自己變成聖人一般,像刀刃一樣鋒利而完美。 0 0 0
- 所有愛和孤獨都是自作自受。 0 0 0
- 然而,在這欺人的潔淨與平坦下面,昔日的地貌依舊。我未能遠涉舊金山、歐洲或者火星,而要回去重新認識舊日那熟稔的地貌,那些小溪、山嶺和樹木。在闊別六個月之後,回到我曾經如此情緒激動地離開的地方,重新開始,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似乎不成問題。 0 0 0
- 一場噩夢。 對于困在鍾形罩里的那個人,那個大腦空白、停止生長的人,這個世界本身無疑是一場噩夢。 一場噩夢。 我記得一切的一切。 0 0 0
- “…我不認識他們,我從來不曾認識他們,我很純淨。我喝的那些烈酒、我看到的那些纏綿的熱吻、回來路上落在我皮膚上的塵埃,所有這些都被淨化了。” 0 0 0
- 我合上眼睛,世界倒地死去。 我抬起眼簾,一切重獲新生。 我想你只是我腦中幻象。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