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什麼比自我選擇的孤獨更能解放人了。” 0 0 0
- 島嶼書里有一句話,“沒有什麼比自我選擇的孤獨更能解放人了”。 0 0 0
- 他們的世界雖然是灰色的,可他們一再強調,自己能看見普通人所無法看見的東西,能分辨由亮度明暗和色彩濃淡所構成的讓人意想不到的複調效果。每當有人對華麗色彩誇誇其談,他們總會很生氣。在他們看來,這完全是舍本逐末:豐富的形式與陰暗層次,以及結構和對比度才是更重要的、更本質的。 0 0 0
- 加利福尼亞的水手班甯(George Hugh Banning )同樣對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充滿向往之情。20世紀初,身為普通水手的他駛向太平洋,內心熱切地盼望著自己所乘的船會在什麼地方失事。到底在什麼地方失事,他倒是無所謂,“只要是一塊上帝遺棄且四面環水的地方就可以了”。可一開始,他很不走運,幻想破滅,他寫道:“我們只不過抵達了一些‘有趣的’島嶼,比如瓦胡島(Oahu),比如塔希提島(Tahiti ),這里的口香糖包裝紙、美國口音幾乎跟香蕉皮還有棕櫚樹梢在微風中的輕語一樣,隨處可見。” 0 0 0
- 二維的世界地圖本來就是一種妥協,它讓地圖繪制成為一種藝術,這種藝術介于不合理的簡單化抽象和出于審美目的的挪用面積這兩者之間。 0 0 0
- 無人居住 聖基爾達,你並不存在。你的名字只是一群鳥兒的囁嚅低語,它們棲息在外赫布里底群島以外,王國最偏遠地帶的幾處高聳岩石上。通往那里的船只有在刮東北風的時候才敢起航。 0 0 0
- 地球儀自然要比地圖冊上的一張張地圖更加符合地球的本來面貌,它在少男少女的房間中散播著一種對異鄉的憧憬之情。而球狀的形態卻既完美又尷尬。地球的這種無依無靠的形態沒有邊界,沒有上下之分,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總是有一面藏在暗處。 0 0 0
- 蒂科皮亞島 聖庫魯茲群島(所羅門群島) 三千年來,這座小島上一直都有人類居住。這座島太小了,就連在島中央也能聽到大海的聲音。蒂科皮亞人在咸淡水湖里捕魚,從海里捕撈貝類。他們在島上種植山藥、香蕉樹和巨大的泥芋。年景不好的時候,他們就把面包果埋在地里,份量足夠一千兩百人,不會再為更多的人准備。 如果來了龍卷風,或者因為大旱而欠收 ,許多人會決定速速死去。 0 0 0
- 孚日山脈(Vogesen)的余脈間有座小城,那里生活著一個六歲的小男孩,他夢見有人在教他一門完全陌生的語言。不久後,小李卜蘭(Marc Liblin)就能在夢中流利地使用這門語言了,可他完全不知道,這是哪里的語言,抑或,這種語言實際上是否存在。 他是個孤獨的孩子,極有天賦,求知欲很強。青少年時代,他的每日食糧是書籍而並非面包。三十三歲時,他在布列塔尼(Bretagne)過起避世的生活。 0 0 0
- 這些恐怖的事件恰恰擁有著最大限度的文學潛能,成為島嶼上完美的事發現場。在大面積的陸地上,現實的荒謬迷失在那將一切都相對化的廣袤無垠之中,而在島嶼上,現實的荒謬卻明晰的顯現出來。島嶼是一個劇場式的空間,這里發生的一切幾乎都在不可抗拒地濃縮為短篇小說、烏有之地的小型戲劇以及文學素材。這些故事的特色乃是詩與真的不可分割,現實被架空,幻想照進現實。 0 0 0
- 發現者也因為他們的發現而名聲大噪,就好像這是由他們創造出來的成就。就好像他們不僅發現了新世界,而且新世界根本就是他們創造出來的。其中,地理命名的作用很關鍵,仿佛一個地方直到有了名字才存在。在發現者和被發現的事物之間,某種盟約被蓋上印記,一如洗禮儀式。將這片假設的“無主”之地據為己有的行為從中獲得了合法性,即便探險者只是從遠處眺望到了這片土地,即便這片土地早已有人居住,早有自己的名字。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