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50000年前智人發展了現代發明、效率和狩獵技能,對環境資源的持續性管理就一直是個難題。 古人根本不是清白無辜、天真無邪地生活在伊甸園般的大自然中,他們中的許多社會曾因解決不好環境問題走向崩潰。 比如複活節島砍伐森林造田,運輸巨石,建造石像,水土流失,饑荒,人吃人。 格陵蘭島上的維京人堅持走農耕路線,放羊養牛。 蒙大納的采礦,砍伐森林,從美國最富裕的地區變成最貧窮的。 0 0 0
- 然而,只有在那個唯一的、轉瞬即逝的時刻,我和他才合二為一,志得意滿的未來與戀戀風塵的過去才能彼此交纏——在那個絢爛無雙的時刻,生活確乎成了一個夢。 0 0 0
- 我生命中令人愉悅的首先是澤爾達,其次是我的書中有種卓絕的東西,我想再度被誇贊到九霄云外。澤爾達和我有時會一連四天大吵大鬧——總是以飲酒派對開始——但我們依然深陷愛情之中,差不多是我所認識的唯一一對真正婚姻幸福的夫婦。 0 0 0
- The world only exists in your eyes-- your conception of it. 世界僅存在于你的眼中——取決于你怎麼看。 0 0 0
- Of course all life is a process of breaking down. 毫無疑問,所有的人生都是一個垮掉的過程。 0 0 0
- 一切好的寫作都是水下游泳,你必須屏息。 0 0 0
- “遁世隱居”或者“遠離塵囂”其實是困在陷阱中的遠足。 0 0 0
- Forgotten is forgiven. 遺忘即原諒。 0 0 0
- 人生,十年前的人生,大體是件私事。我必須在“努力無用”和“務必奮斗”這兩種感覺之間保持平衡;明明相信失敗在所難免,卻又決心非“成功”不可——不僅如此,還有往昔的不散陰魂與未來的高遠憧憬之間的矛盾。假如我做到這點需要經曆那些司空見慣的煩惱——家里的,職業的,個人的——那麼“自我”就會像一支箭一樣,不停地從虛無射向虛無,這股力量是如此之大,唯有重力才能讓它最終落地。 0 0 0
- 但凡是個敏感的成人,生來就有資格郁郁寡歡。我還認為,在一個成人的內心,那種希求氣質超群的渴望,那種“不斷奮斗”的渴望(就像他們說的,難道你動動嘴皮子就有飯吃了?)最終只會讓這種憂郁雪上加霜——這個“最終”既終結了我們的青春,也終結了希望。往日的歡樂時常伴隨著狂喜向我襲來,這狂喜如此強烈,以至于最親近的人都無法與我分享,我只能帶著它走開,走到靜謐的大街上、小巷里,只留些許碎片,好蒸餾出精華來注入書中的只言片語——我想,我的歡樂,或者說我那善于自我幻想的才能,或者隨便你給個什麼稱謂好了,算是個例外。那並非渾然天成,而是造作失真——就像“大繁榮”時期一樣失真;而我近來的經曆亦與“大繁榮”告終時橫掃全國的絕望浪潮差可比擬。 0 0 0
- 年少得志的人相信,他的願望之所以能實現是拜頭上的幸運星所賜。年屆三十才顯山露水的人,對于意志與命運之間的比例,會有一套均衡的概念,而直到四十歲才出頭的人,則多半只重視意志. 0 0 0
- 毋庸置疑,所有生命都是一個毀滅的過程。 0 0 0
- 往日的歡樂時常伴隨著狂喜向我襲來,這狂喜如此強烈,以至于最親近的人都無法與我分享,我只能帶著它走開,走到靜謐的大街上、小巷里,只留些許碎片,好蒸餾出精華來注入書中的只言片語——我想,我的歡樂,或者說我那善于自我幻想的才能,或者隨便你給個什麼稱謂好了,算是個例外。那並非渾然天成,而是造作失真——就像“大繁榮”時期一樣失真;而我近來的經曆亦與“大繁榮”告終時橫掃全國的絕望浪潮差可比擬。 0 0 0
- The test of a first-rate intelligence is the ability to hold two opposed ideas in the mind at the same time, and still retain the ability to function. 同時葆有全然相反的兩種觀念,還能正常行事,是第一流智慧的標志。 0 0 0
- 紐約人滿腹傲氣地登上此地,卻沮喪地看到,眼前的景象完全在他意料之外,這座城市並非如他所想,路通路接連街綿延不絕,它明明是有邊界的……從這棟最高的建築俯瞰,他第一回目睹城市的邊界消失在四面的鄉野,融入一片藍綠之間,唯有後者才真的是無遠弗屆。這番可怕的頓悟讓人進而明白,紐約終究只是一座城市而不是整個宇宙,于是他在想象中精心搭建的那一套熠熠閃光的觀念體系轟然落地。 0 0 0
- 夢想早早成真,隨之而來的既有額外驚喜,也有沉重負荷。年少成名讓人對“命運”而非“意志”產生了某種近乎神秘的定義——最壞的結局就是拿破侖的幻滅。 0 0 0
- 然而,凌晨三點,一包先前被遺忘的舊物就和一道死亡判決具有同樣悲劇性的分量,此時藥方就無濟于事了——在靈魂的真正的黑夜里,日複一日,永遠是凌晨三點鍾。在那個鍾點,人總是樂于躲進嬰兒般的睡夢中,什麼都不用面對,時間越久越好——可是,你又總是會被世上各色新朋舊友驟然驚醒。你盡可能匆匆忙忙、漫不經心地應付掉這些場合,再度躲回那夢里,盼著憑借某個偉大的物質或者精神的富礦,一切都會自動調節到順心遂意的地步。然而,隨著離群索居的持續,出現富礦的幾率越來越小——與其說你在等待單單一種悲傷的消逝,還不如說在被迫目擊一道刑罰的執行,目擊你自我個性的分崩離析。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