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碧甃沉》[31句]
匪我思存《碧甃沉》,再版改名為《來不及說我愛你》,作者匪我思存。小說講述了民國時期一段蕩氣回腸的愛情故事。後被改編成36集精裝年代大戲,由香港著名女導演曾麗珍執導,鍾漢良、李小冉、寇振海、譚凱領銜主演。
慕容灃凝視她半晌,忽然在她鬢旁輕輕一吻,靜琬一時怔忡,竟沒有閃避。
他微笑望著她,說:“我可不是瘋了?才會這樣發狂一樣喜歡著你。戎馬倥傯是男人的事,本不該對你說,可是,我要叫天下人都看著,我要叫你知道,我有什麼樣的抱負。靜琬,我要給你世間女子都仰望的幸福,我要將這天下都送到你面前來。”
這是一張年久泛黃的舊日相片,見證那個烽火亂世,梟雄佳人。
為了相救未婚夫許建彰,尹靜琬只身前往承州,卻意外與裂土封疆的軍閥慕容灃互生傾慕之心。在許尹大婚之日,慕容冒奇險入敵境,只為帶尹離去,情之所至令她棄婚出走,心甘情願地隨他奔波輾轉于烽火之間。
然而兩情繾綣抵不過萬里江山,慕容與程家的政治聯姻終迫她離家去國。此去經年,重來相見,戎馬半生換得天下在握,卻痛失一生摯愛……
上辑:
《佳期如夢之海上繁花》[29句]
下辑:
《江城子·別徐州》[3句]
- 慕容灃說道:"這件事情到了今天的地步,不管你信不信,都已經是事實。昨晚靜琬跟我吵了半夜,她從來沒這樣跟我起過爭執,因為我們的感情一直是很好的,但現在你是我和靜琬之間最大的問題。老實告訴你,我不會讓靜琬覺得痛苦的,看在她的面子上,我放了你出來,但我希望你能好自為之,不要自討沒趣。"許建彰怒極反笑:"你和靜琬……你和靜琬……靜琬與你何干?靜琬是我的未婚妻。" 0 0 0
- 就這麼遲疑的一刹那,她已經盡看在眼里,她打了個寒噤,最後一絲希望便如風中殘燭,微芒一閃,卻兀自燃成了灰燼。她的整個人都似成了灰燼,室內的汽水管子燒得這樣暖,她的全身也是冰冷的,再無一絲暖意。 0 0 0
- 他說:“你若是想叫他回來,我怎麼樣也將他給你找來。” 0 0 0
- 願菩薩保佑,我和沛林,永不分離 0 0 0
- “你們要盡可能長久地生活得自由,生活得並不執著才好。” 0 0 0
- “你仍舊只對我說這麼一句?聽見說你要結婚,我就發瘋一樣的到這里來。豁出這條命不管,豁出前線水深火熱的戰事不管,豁出這半壁江山不管,你就對我說這麼一句?” 0 0 0
- “我可不是瘋了?才會這樣發狂一樣喜歡著你。戎馬倥傯是男人的事,本不該對你說,可是,我要叫天下人都看著,我要叫你知道,我有什麼樣的抱負。靜琬,我要給你世間女子都仰望的幸福,我要將這天下都送到你面前來。” 0 0 0
- 他嘴角微微一動,幾乎就要脫口答應她。他與她的孩子,他們共同血脈的延續,他的心里汩汩流淌的仿佛不是血,而是一把火,從此後她才是他的,完完全全都是他的。他們的一部分融在一起,此生此世都會在一起 0 0 0
- “和你在一塊兒,我就喜歡做這樣的傻事。” 0 0 0
- 身邊的人嗡嗡地說著話,護士在她手臂上擦著冰冷的消毒藥水,她無意識地四處亂抓,無意中緊緊攥住一樣溫暖的事物,那溫暖如此令人貪戀。她仍舊冷得渾身發抖,護士在對她說話,可是她聽不清楚,手臂上傳來細微的刺痛,然後痙攣慢慢減緩,她漸漸進入一種平和的狀態,感到仿佛有粉色的光緩緩包融過來,她終于筋疲力盡地睡著了。 0 0 0
- 他說:“靜琬……我遇上你,這樣遲。” 0 0 0
- 靜琬回到家中,衣服已經半濕,老媽子連忙替她拿了衣裳來換,她換了衣裳,身子仍在微微發抖。信之親自給她倒了杯熱茶,她捧著那杯茶,呷了一口,方才鎮定下來。信之並不詢問她,神色間卻有一種了然,輕輕地按住她的肩,說:"不用怕,一切有我。"她想到慕容灃眼底里的寒光,不由打了個寒噤,信之道:"我已經和大哥說了,我們搭最快的船回美國去。"靜琬將臉慢慢貼到他的手上,信之輕拍著她的背,他的從容似有一種奇異的魔力,讓她漸漸鎮定下來。 0 0 0
- 火車發出一聲悠長的汽笛,在隆隆的轟鳴聲中徐徐駛入永新車站,淡白的蒸汽在寒風中彌漫開來,車廂里的人起了一陣輕微的騷亂,因為車門沒有像尋常一樣及時打開。永新曆來是軍事重鎮,承軍的南大營便駐防在此地,此時站台上星羅密布的崗哨,因著局勢緊張,亦算是司空見慣,只是那樣整肅的荷槍實彈,無端端又叫人生了惶恐。 0 0 0
- 她想起那整首的長歌來,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她忘了,最後一句原來是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她竟然忘了,忘了最後是這樣一句。 0 0 0
- 臉上的淚還是冷的,她的心也是冷的,死灰一樣的冷。西宮南內多秋草,落葉滿階紅不掃。那樣信誓旦旦的誓言,哪里抵得過事過境遷的滿目滄夷?她的一顆心已經徹底的冷了,死了,宛轉蛾眉馬前死,她亦是死了,對他的一顆心,死了。 0 0 0
- “靜琬,我要讓你知道,你不能嫁給旁人。我豁出命來見你,我只要你跟我走。” 0 0 0
- 許建彰悲痛欲絕,只是叫:"靜琬,你告訴我,你告訴我。"靜琬被他適才一扯牽到傷處,痛得冷汗涔涔,哪里喘得過氣來。他只是一徑追問:"靜琬,你怎麼能這樣?"幾乎是咆哮一樣,"你怎麼能這樣負我?"他又掙紮著要去拉她,兩名侍衛連忙將他硬架了出去。靜琬聽到他歇斯底里的大叫,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種絕望來,只在想,他怎麼能如此?他怎麼會是如是? 0 0 0
- "許先生,識時務者為俊傑,尹小姐既然已經對你無意,我們六少又願意對許先生有所補償,許先生何不成人之美?"許建彰掙紮不開,大口大口喘著氣,絕望地看著靜琬的面龐,依稀可見她仍舊沉睡著,像累極了的小孩子。忽然,她微微動了一下,把手垂在了床邊,只見那凝脂一般的皓腕上戴著三四寸闊的鐲子,上面鑲著金絲燕的鑽石,在燈光下映如星輝閃爍,耀眼極了。 0 0 0
- 她下樓出門,走出大門後回頭一望,程信之抱著女兒站在露台上,兜兜見她回頭,甜甜一笑,胖乎乎的小手在嘴上一比,然後往外一揚,飛了個飛吻,靜琬的嘴角不禁浮起微笑,也對女兒比了個飛吻。司機早就將程信之的那部黑色別克開了過來,她上了車子,車子便緩緩駛動,從後車窗玻璃里望去,只見兜兜的笑容越去越遠,汽車轉了個彎,終于不能看見那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了,天地間惟見千絲萬縷的銀亮雨線。 0 0 0
- 靜琬,我希望你能夠留在我身邊。承穎只怕就快要開戰了,我不能讓你走,更不能和你隔著烽火連天。” 0 0 0
- 那樣多的東西,他都已經擁有,萬眾景仰的人生,唾手可得的天下,他曾于千軍萬馬的拱衛中意氣風發,那樣多,曾經以為那樣多——今天才知道原來竟是老天可憐他,他所最要緊的東西,原來沒有一樣留得住。 0 0 0
- “慕容灃尹靜琬簽訂終身,結為夫婦,願琴瑟在禦,莫不靜好。” 0 0 0
- 她抬起臉來看他,他的眼里唯有一種溫柔如水,凝望著她,千山萬水一路走來,兩個人都是千辛萬苦,他等了她這樣久,她也茫茫然尋了這麼久,如今才知道原來是他,這一生原來是他。 0 0 0
- 那尹靜琬孱弱得就像是一縷輕煙,只呵口氣就能化去似的,她竟然笑了,靜靜的笑淌了一臉,在那樣蒼白羸弱的面孔上,仿佛綻開奇異的花朵,她吐字極輕,字字卻如同雷霆萬鈞:“你永遠也別妄想了。”他勃然大怒,額頭上青筋迸起,眼里除了怒不可抑,還漸漸滲出一縷驚痛似的絕望,掐住她頸子的手,不由自主地收攏,她透不過氣來,臉上的笑意卻一分一分在加深,一直“哧哧”笑出聲來。 0 0 0
- 何家祉叫起來:“你們要做什麼?”那人依舊是冷淡的口氣,對他置若罔聞,只看著拾翠:“麻煩你跟我們回去。”拾翠雖然見慣了承軍,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家祉上前一步,提高了聲音質問:“你們還有沒有王法?哪有這樣光天化日下公然搶人?”那人受過嚴誡不得動粗,心里怒極,卻只是皮笑肉不笑,說:“王法自然是有的,這是軍事機密,你既然不肯識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王法。”他將頭一偏,後面的衛戍侍從便將槍栓一拉,瞄准了兩人,車廂里的人都嚇得噤若寒蟬,拾翠忙道:“我跟你們去。”家祉還要說話,她在他手上按了一按,示意他不要再爭,家祉明知拾翠與承軍中人頗有淵源,倒是不怕。好在那些人還算客氣,並不推攘,也不斥罵,只是黑洞洞的槍口下,任誰也不敢反抗。 0 0 0
- “靜琬,這世上萬物于我來講,最貴重的無過于你,這顆珠子又能算什麼?” 0 0 0
- 隔著的不僅僅是十年,而是那些人,那些痛,那些傷,那些慟……冷了心,平了恨,終于是忘了 0 0 0
- 那尹小姐似乎想站起來,微微一動,竟似再也沒有氣力一樣。拾翠也不敢上前去扶她,她蒼白渺弱如一枝殘菊,呼吸急促而無力,只緊緊攥著沙發扶手上罩著的抽紗蕾絲,仿佛那里積蓄著全部的力量,身子微微顫抖著。 0 0 0
- “尹靜琬,你不要逼我太甚,今天我就將話說明白了,我不當你的勞什子大哥,我喜歡你,那一槍差點要了你的命,也差點要了我的命,我那時就下了決心,只要你活過來,你就得是我的,哪怕你惱我恨我,我也再所不惜!” 0 0 0
- 她明明知道是回不去了,她再也回不去與他的過往,可是只是絕望的固執。她一定要和原來一樣,她一定要繼續著自己的生活。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