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是我知道微笑 只是風過後 你的煩愁,我的憂傷 在黃昏漆得昏黃的牆下 我定叫整個世界都停止飛颺 讓我悄悄走過 像一片榕葉 不落你心中,只落你肩上 0 0 0
- 當一個藝術家談起另一個藝術家,他談的其實始終是自己(間接地或拐彎抹角地),他的評價的意義也在此表現出來。 0 0 0
- 如果一個社會(譬如我們的社會)流泄著損人不利己的暴力與惡意,那是因為這個社會並沒有真正經曆過惡,沒有真正經曆過惡的統治。因為曆史越是殘酷,避難的世界就越是美麗;處境越是平凡無奇,就越像那些“逃亡者”緊緊攀附的救生圈。 0 0 0
- 曆史的加速前進深深改變了個體的存在。過去的幾個世紀,個體的存在從出生到死亡都在同一曆史時期里進行,如今卻要橫跨兩個時期,有時還跟多。盡管過去曆史前進的速度遠遠慢過人的生命,但如今曆史前進的速度卻快得多,曆史奔跑,逃離人類,導致生命的連續性與一致性四分五裂。 0 0 0
- 當一個還算穩定的社會以還算緩慢的腳步前進時,人為了讓自己有別于同類(相似得讓人悲傷的同類),會非常注意自己細小的心理特殊性,只有這些特殊性能讓他得以欣賞自己渴望別人無從模仿的個人性,因而帶來快樂。 0 0 0
- 路西法悖論即是:如果一個社會(譬如我們的社會)流泄著損人不利己的暴力與惡意,那是因為這個社會並沒有真正經曆過惡,沒有真正經曆過惡的統治。因為曆史越是殘酷,避難的世界就越是美麗;處境越是平凡無奇,就越像那些“逃亡者”緊緊攀附的救生圈。 0 0 0
- 培根的肖像畫是對于“我”的界限的質問。一個個體可以歪斜變形到什麼程度而依然是自己?一個被愛的生命體可以歪斜變形到什麼程度而依然是一個被愛的生命體?一張可親的臉在疾病里,在瘋狂里,在仇恨里,在死亡里漸行漸遠,這張臉依然可辨嗎?“我”不再是“我”的邊界在哪里? 0 0 0
- 我是霧中來的 霧散了,便沒而來處 你是雨中來的 雨霽了,只一片空靈 如果成長,只是失去霧霧雨雨 如果成長,只帶來無故和偽裝 我一定叫 霧,迷盡千山 雨,惑盡萬澗 叫天地纏混,永不為誰清明 0 0 0
- 我在秋千上,所有東西都在下面,一會兒之前,所有東西都在上面。反過來說,也一樣。 0 0 0
- 我越來越常這麼想(這種事如此顯而易見,而我們卻沒發現),人只存在于他的具體年齡里,一切都隨著年齡改變。了解另一個人,就是了解他正在跨越的年齡。 0 0 0
- 這時光中的青春 冬的遼遠 莫名的被牽動的回憶 被喚醒熟悉卻已經陌生的旋律 凝聚著思緒中的荒蕪 我們的河也擁有了時光 忘掉那偶爾的深淺 只一心彙流成歲月中的大海 忘掉那漂泊在宿命里的航船 與它今生必然要找尋的遠方 我無法走進的晨光 青春是那樣的荒蕪 于是你也應該忘掉我的名字 像忘記某一段古老的故事 像你的思緒里不曾有過那樣一個回憶 即使是某一個深夜 會讓你感覺到無比的熟悉 即使是此刻的呼吸 莫名的牽扯著遙遠里的遐思 是一次吹拂了很久很久的微風 在邂逅的眼睛里,相遇 是一切故事的開始 也是一切故事的結局 0 0 0
- 所以,只要有機會,培根就會把線索弄論,讓那些想要將他的作品意義化約為刻板悲觀主義的專家們摸不著頭緒——他厭惡以“恐懼”這個字眼談論他的藝術;他強調“偶然”在他畫作中扮演的角色(畫畫時出現的偶然;一滴顏料意外地落在畫布上,一下子改變了這幅畫的主題);所有人都贊歎他畫作嚴肅性的時候,他堅持“游戲”這個字眼。想談論他的絕望?也可以,但是,他立刻告訴你,他的絕望是一種“快樂的絕望”。 0 0 0
- 其實,我們最平凡的經驗說明了一件事(尤其當我們的生命已經拖得太長的時候),很可悲的,人們的臉都是一樣的(人口如雪崩般瘋狂增長,更讓人加深了這種感覺),一張張的臉讓人混淆,一張臉和另一張臉的差異只有某些非常細微的地方,幾乎無法察覺,在數學上,依尺寸來說,這樣的差異經常只是幾毫米的差別而已。再加上我們的曆史經驗,我們也知道,人的行為是相互模仿的,就統計來說,人的態度是可以計算的,人的意見是可以操弄的,所以,人與其說是一個個體(一個主體),不如說是一個總體里的一個元素。 0 0 0
- 戰爭即將終結的時刻啟示著一個真理,一個平庸卻有根本,永恒卻又被遺忘的真理:面對活人,死者在數量上擁有壓倒性的優勢,不是只算戰爭結束後的死者,而是每一個時代的每一個死者,過去的死者,未來的死者;他們確知自己的優勢,他們嘲笑我們,嘲笑我們生活的這個時間小島,嘲笑新歐洲這塊渺小的時間,他們讓我們明白這一切的微不足道,轉瞬即逝......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