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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刻爾克》[51句]
下辑:
《遠望》[42句]
- 簡單意義上的大多數敵不過一個對行為有約束力的高級主管。 0 0 0
- 沒什麼能凌駕在我的人民的生存權之上。 要是我不認為這一點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那我就是一名糟糕的領導人。 0 0 0
- “哦,也許是吧。但最關鍵的其實是我能在狩獵過程中保持清醒的頭腦,我在思考,一直在思考,而別的人只是跟著感覺走。理智才是關鍵,無論發生什麼事,一定要保持邏輯思維的清晰。” “我想,我們種族的人們並不擅長于這一點。”默克蕾博說。 “是啊,”阿夫塞沉重地說,“確實如此。” 0 0 0
- 也許塔頂有一只猛獸,但要拯救我們的人民就必須得到金蛋——那也許是在上面等待我們去擷取的知識。 0 0 0
- “我是個大忙人,”沃斯菲克沒頭沒腦地說,“我想你能理解這一點。因此請你拋開繁文縟節。我就當我們已經彼此鞠過躬,說過很榮幸見到對方了,而你也說了,要不是很重要的事你也不會來麻煩我,諸如此類。現在,趕緊明確地告訴我,娜烏—默克蕾博,你想做什麼?” 0 0 0
- 這將是一次長途旅行,在它結束時麗絲恐怕已長眠多年了。但她體內的蛋所孵化出的孩子的孩子們,終有一天將到達他們的新家園。 他們的新家園。 和他們的故土。 多數昆特格利歐人的飛船都已飛向了由軌道望遠器發現的新世界, 少數飛往了已經有生命形式的星球,但最後這艘飛船有一個特殊的使命。 它要回家。 麗絲猜想著,當他們到達最初的家園時,那些奇怪的無尾兩足動物,昆特格利歐人久已失散的同胞,會不會很高興見到他們。 時間會告訴我們答案。 0 0 0
- 她正要離開,卻突然有了一個念頭。她在同阿夫塞長時間的交談中只坐過石柱區的一兩塊石頭,卻從未真正觸摸過阿夫塞的岩石。她穿過空地里按古代幾何圖形擺放的石塊,走到那塊巨石邊。默克蕾博伸出左手輕輕拍了拍石頭。它配得上阿夫塞:堅硬而飽經風霜,經曆變遷後依然平靜地生存著。 生存著。 0 0 0
- 從嚴格意義上講,魔鬼就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撒謊的人。 0 0 0
- 有一條古老的諺語是這麼說的:只有傻子才會在已經著火的房子里打架。 0 0 0
- 阿夫塞想大喊一聲,想把別的人都喊醒,想向所有人宣布他複明了——他看得見了!——他看得見了! 但是,不,這是個應該獨處的時刻。今夜的星空只為他一人閃耀。他斜靠在尾巴上,享受著無邊美景。 到了著會兒,他的潛意識終于大發慈悲放棄了爭斗,讓他複明了。他的潛意識也明白到了阿夫塞已經接受的事實。 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但他仍沉迷在眼前光亮的景致中,靜靜地看著一顆流星拖著細細的尾巴劃過蒼穹。 0 0 0
- 你不能因為數據本身不符合你的期望值,就將它完全否定。 0 0 0
- 我們不能這麼嗜血如狂。我們的生存不應該建立在殺害同胞之上。 0 0 0
- “給我閉嘴!”阿夫塞尖叫道。 “你成為了血祭司,阿夫塞。在你的腦海中,那就是你的身份。” “走開!”阿夫塞伸出爪子叫道,“給我一點兒空間!” “一名血祭司!” “你侵入了我的地盤!” “這就是真正的精神創傷,阿夫塞——就是它阻擋你複明的!你為自己的身份感到羞恥,你在自己眼中成為了邪惡的人,而眼睛就拒絕看見這一切。” 阿夫塞緊張起來。“走開!快走開!” “你拒絕看見!” “在我殺死你之前走開。” “精神創傷!”默克蕾博叫道。 “不!” “面對你的精神創傷吧!” “我要殺了你!”阿夫塞發出像動物一樣低沉的吼叫,“我要殺了你!”他又叫道。然後,從他的胸腔中發出一聲低沉模糊的咆哮,“我要把你囫圇吞下去!” 0 0 0
- 只要有可能,人總是盡量在到達之前就被對方看見。 0 0 0
- 俗話說,越是希望獵物尸體的血流干,血就越流不完。 0 0 0
- “阿夫塞——”迪博的聲音開始顫抖,“阿夫塞,我——我必須知道一件事,在你還沒……在你還沒……” 阿夫塞點了點頭,輕柔地說:“我原諒你了,我的朋友。我原諒你所做的一切。” 迪博深深地鞠了一躬,說:“謝謝你。” “好了,”阿夫塞說,“走吧,你們都走吧,願上帝與你們同在。” 0 0 0
- 解決難題就是我所做的一切,這才是我惟一擅長的。 0 0 0
- 我們就像一劑毒藥。作為一個種族而言,我們是惡毒的。我們殺害自己的同胞,殺害別的人。如今發生什麼事了?上帝要將我們毀滅了! 0 0 0
- 同樣,你做的噩夢也是面具。這些夢境以意識認為更容易處理的形式,間接代表了在現實中困擾你的難題。夢境似乎可怕,但還是我先前說過的那句話——它們只是在試圖延長睡眠。無論夢境有多可怕,在這些形象背後真正讓你寢食難安的,是你的意識認為更加棘手並因此拒絕直接面對的問題。我們必須把面具揭開,阿夫塞,才能看清夢境的真實面孔。 0 0 0
- 我們將一起探求一個全新的宇宙,一個存在于你腦海中的宇宙,這樣我們才能驅除困擾你的可怕夢境。 0 0 0
- 要不是有夢境,我們就會一直處于清醒的狀態:或許會為前一天擔心的事情絞盡腦汁,抑或覺得自己很容易受到傷害而四下查看確保自己的安全。但是,夢境能阻止這些情況的發生。由于人生需要夢境,它實際上成為了我們繼續生存的條件。 0 0 0
- 你應該還記得,你給我提出的難題是尋找一個新的篩選小孩子的方法。幾乎每一窩蛋都有八枚;而每位女性一生中會生兩三窩這樣的蛋。很明顯,為了保持穩定的人口總數,每一窩蛋中只能允許一個小孩子能存活下來。 陛下,我的答案就是:其實選哪個小孩子都一樣,根本就沒關系。 這沒什麼區別。或者這樣說更好一點兒:避免強制執行某種選擇標准,可以允許更多差異性的出現,允許更多變化的出現。 0 0 0
- 而我們昆特格利歐恐龍卻不是這樣。我們不明智地選擇了培養強壯而富有攻擊性的後代,而這一傾向的副產品就是——將兩性之間的差別極大限度地減小了。 但我們卻將我們的種族從根本上變成了在觀點態度和性格特質上完全一致的種族,男性與女性之間的區別幾乎完全被抹煞。而從很多方面來講,我們通過篩選所突出的特質卻往往是男性最惡劣和最反社會的特質,而且我們還將這些特質植入了兩種性別中。 0 0 0
- 可悲的是我們的意圖往往跟最終結果背道而馳。 0 0 0
- 夜空漆黑一片,沒有一絲云朵,映襯出明亮的星光,跟他記憶中的別無二致。以前觀測星空的情景浮現在腦海里:小時候的夜空,充滿了驚歎和敬畏;青年時代的夜空,充滿了向往和渴望;學徒時期的夜空,充滿了學識和對世界逐漸的了解。 他的尾巴驚喜地擺動著。先前難忍的疼痛早已置諸腦後,被這美麗的星空取而代之。 0 0 0
- “我會想你的,阿夫塞。”迪博說,“我一定會很想你的。我們不會忘記你,每個省區都會豎立起你的雕像。” “被我的朋友們記住就已經足夠了。”阿夫塞說,從他的鼻口能看出來這句話發自肺腑。 “所有的昆特格利歐人都會記住你的。”娜娃托說,“是你拯救了我們,是你拯救了所有的人。我們已經有了長足發展,阿夫塞。我們擁有了自己的滑翔機和探入云霄的高塔,我們正在研究從異族船只上打撈起來的投射武器。我們會在世界解體前離開的,我向你保證。” 0 0 0
- 我對這位不知姓名的死者表示哀悼,因為同他成為摯友的機會已經錯過。盡管我們不曾相識于塵世,但也許會在天堂里偶遇,在那里並肩狩獵。你去往天堂的旅程將是安全的,陌生的朋友,因為我們都是上帝之手創造的靈魂。 0 0 0
- 但嘉瑞爾斯並沒有就此作罷,他遞給娜娃托一樣小東西。那是一枚旅行者水晶,呈六邊形,發出紅寶石一樣的光芒。“祝你好運,”他說著,深深鞠了一躬,引用了《貝爾巴之歌》里的歌詞:“如果野獸攻擊你,殺掉它;如果事情不盡如人意,克服它;如果上帝在你返回之前在天堂召喚你,天堂會因為有你而更加美好,而你遺留下的一切將以你為榮,並悼念你的離去。”他頓了一下,說,“一路順風,我的朋友。” 0 0 0
- 如果有什麼事情能讓我噩夢連連的話,這件事肯定是其中之一。實際上我想不出對于一個瞎了眼的人而言,還有什麼比這更恐怖的:我慢慢意識到自己所在的房間並不是空的,而是還躺著一具被殘忍謀殺的人的尸體。 0 0 0
- “在你跟娜娃托的關系里有陰云嗎?” “看在上帝的蛋的份上,默克蕾博,你還真有作比喻的天斌。”阿夫塞磕了磕牙,仿佛之前的壞心情慢慢煙消云散了,“但是,對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沒有。我們的關系中沒有陰云。”阿夫塞低聲說,“其實,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就告訴你當我們第一次見面後,臨別的那天早上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我用傳統的那句‘見到你很榮幸’作為告別,她回答說——我一直很珍惜最後這句話,默克蕾博——‘我也一樣,阿夫塞。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一片光明,沒有任何陰影。”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