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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言的年代》[8句]
若澤·薩拉馬戈千萬不要卸下你這把思考的匕首 - 薩拉馬戈
本書為薩拉馬戈個人部落格的文章集結,從二○○八年九月美國總統大選前夕開始,記錄作者生命當中整整一年的時光。在書頁中,薩拉馬戈召喚出他所深愛的城市--里斯本的靈魂,作為部落格寫作計畫的開場,行文動人心弦而又情感豐富。他也重新回顧與朋友的對談,並且對他摯愛的作家們進行深度的思索。
身為一名無神論者、共產黨員,薩拉馬戈以其激烈的革命靈魂對社會、政治、經濟以及文化等議題,提出敏銳的觀察、立體的思考與尖銳而不肯妥協的批判。這些思索化為他筆下繽紛的細節,遠看成嶺側成峰,同時又一起向讀者證明,作者對于我們身處時代的洞察與理解,並向世人提出對這個世界的深刻哲學反思,也彰顯了他認為人類生命最基本、最該堅持的普世價值。
上辑:
《複明症漫記》[13句]
下辑:
《修道院紀事》[54句]
- 對譯者而言,那先于文字而出現的靜默時刻,是一個煉金質變過程的起始點,在這個過程當中,必須要將“本來就是這麼回事”(the thing that it is)的事物,轉換成另一種事物,而又能維持“事情曾是如此”(the thing that it was)的面目。作者與譯者之間所進行的對話,在“現在”的文本與“未來”的文本的關系里,不只是兩個必須相互補足的人格,歸根結底地,還是兩個必須相互認可的文化的一次遭逢相會。 0 0 0
- 原來的文本,只是原作者對于現實經驗的其中一種可能的“翻譯”,而翻譯者必須將“翻譯的文本”,轉化成為“文本的翻譯”;這無疑會造成某種矛盾,因為,既然翻譯者已經開始將領略現實經驗當作他著意的目標,那麼他就必須承擔起更大的使命,將這個他預備將要翻譯的現實經驗完整無缺地帶進(另一個)現實經驗的語義和語境里去,對于“它從何處來”以及“它將往何處去”,展現出同步而應有的尊重。 0 0 0
- 詩人賈梅士(即卡蒙斯)著迷于瘋狂的愛和天賜的狂熱,有一次,他曾寫道,里斯本是“……所有城市當中的公主”。我們會原諒他的浮誇。只需給里斯本她本來的樣貌,富有文化氣息、現代、整潔而有條理,並且沒有喪失任何其內在的精神,這樣就夠了。 0 0 0
- 我們知道,那是無法被翻譯出來的:突如其來的遭遇當下所産生的純粹情感,因為一次發現而起的贊歎,這些在言語所及之前,轉瞬即逝的短暫靜默時刻,將會存留在記憶當中,就像腦海里夢的痕跡那樣,時間永遠無法將之完全抹殺。 0 0 0
- 這種態度,是否在阿斯納爾擔任人民黨的黨魁兼實質領袖之時,就已經珠胎暗結、孕育雛形? 0 0 0
- 一個人的翻譯作品,本來就是種移譯的作品,從原來的語言,轉譯到另一個來(通常是他自己的母語)。這當中翻譯的,是對一個特定的社會、曆史、意識形態,以及文化層面的現實所得到的認知,這種現實並非是翻譯者所身處、認知的現實,而這個在語義與語境之下落實的認知,也不是翻譯者本人的。 0 0 0
- 這是因為我們的書展是在一個吸引人的地點舉辦的,這個地方從前曾一度是山丘,盡管這些日子以來,拜橫行無阻的都市化之賜,山丘原有的弧度都已經消磨殆盡。但是,你還是能看到河流在這座城市的底部流過,而我們這座以龐巴爾風格打造出的城市,有著優美的全景,因為這座城市是以現代和理性作為其建設准繩的,正因如此,很容易就能觀察出原本規劃中的理性精神,盡管後來的都市計劃者偏愛將暗處點亮,而他們幾乎也為此付出了代價。 0 0 0
- 寫作永遠都是一種翻譯,即使我們使用我們自己的語言寫作,亦複如此。我們運用約定俗成的詞彙寫作,來表達我們所見與所感。讓我們在此先假定所“見”與所“感”,如同我們通常對它們的理解,並不只是些相對來說,有可能表達我們所看到、所感受到經驗的字眼,而我們希望情勢環境,以及意在言外的溝通,能使這些表達讓讀者了解,如同我們想要傳達的完整經驗(有時並非完美無缺)、我們所傳達的文字,不可避免地只是些我們所經曆過現實的殘破片段——因而,至少在我們的靈魂深處,有片陰影遮蔽的地方。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