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辑:
《孟德斯鳩經典語錄》[101句]
下辑:
《論趣味》[3句]
- 早期羅馬人中間的神職人員並沒有從公民社會中被排除出來,而且可以在其中擔任職務,但他們卻不關心它的事務。當基督教確立起來的時候,同世俗事務更加隔離的神職人員,就稍稍地干預世俗的事務了;但是,當帝國陷于衰頹,只有僧侶才是神職人員的時候,這些由于一種特殊的誓願而必須逃避和害怕世俗事務的人們,卻利用一切機會來干預這些事務了。 0 0 0
- 在東方,人們總是要娶許多妻子,為的是取消她們在我們這樣氣候的國家中對我們所具有的極大勢力。但是在君士坦丁堡,只許有一個妻子的法律卻給婦女以巨大的權力:這樣的情況往往使統治變成軟弱無力。 0 0 0
- 在羅馬有一種尊嚴法(1oi de majesté),這種法律是針對著想危害羅馬人民的人們的。提貝留司利用了這個法律,不過他不是用這個法律來對付原來規定的對象,而是用來對付他所憎惡的或不信任的一切人。受這個法律所管束的不單單是行動,而且有言語、表情、甚至思想,因為在兩個朋友之間相互傾訴的由衷之言是只能被視為思想的。在宴會上面于是不再有自由,親戚之間也不再相互信任,奴隸中間也不再存在著忠誠。君主的偽善和陰郁感染了所有的人。友誼被看成是一種危險的暗礁;講真心話被認作冒失的行為,美德則只不過是可以在人們心中引起回憶往日幸福的一種矯揉造作的表現罷了。 0 0 0
- 在開始的時候,羅馬並沒有衛戍地。他們把他們的全部信任放在他們沿河駐紮的軍隊身上;在那里,每在一定間隔的地方都築有塔樓以供士兵居住。 但是當人們只有壞軍隊的時候(常常甚至沒有任何軍隊留下來),邊界不再能保衛內地,它就需要設防了。于是設防的地點比較多,但兵力卻比較少了;逃避的地點比較多,但安全反而比較少了。 0 0 0
- 君士坦丁堡的人民永遠是分成兩派的:“藍派”和“綠派”。這兩派是從觀眾在劇場中對某些優伶的不同程度的捧場而產生出來的。在跑馬場里,穿著綠衣的馭者和穿著藍衣的馭者爭奪黃金。觀眾每個人都是熱狂地參加到一派里面去的。帝國的每一個城市都有這兩派,它們按照城市的大小,這就是說,按照一大部分人民的閑散程度,相互間進行著不同激烈程度的斗爭。 0 0 0
- 對于國家來說,一個國王的暴政的害處比起不關心公共利益對一個共和國的害處還要小些。一個自由的國家的優點是它的收入分配得比較好,但如果分配得較差的時候,則自由的國家的優點是它根本沒有寵臣;但是當事情不是如此,不是使國王的朋友和雙親發財,而是使參加政府的一切人的朋友和雙親發財的時候,那末一切便都垮台了。 0 0 0
- 服從一個國王的人們比起生活在世襲的貴族制度下的人們來,他們所受到的嫉妒的痛苦要少些。國王離開自己的臣民很遠,以致他們幾乎看不到他;他是這樣有力地君臨在他們之上,以致他們竟然不能想象在他們之間會產生什麼不愉快的關系;但是占統治地位的貴族卻是大家都能看到的;他們並不是這樣高高地在其他公民的上面,因此公民們便總是能夠做出不愉快的比較。 0 0 0
- 為了維護共和國的統治而永遠需要的糾粉,對于皇帝的統治來說卻只會有很大的害處,因為這種紛爭只會使統治者易人,卻不能使法律確立起來,不能制止濫用職權的行為。 0 0 0
- 奧古斯都的一切行動,他的一切命令,顯而易見目的是在于建立君主制度。蘇拉放棄了獨裁的大權;然而,在蘇拉的一生中,甚至在他的殘暴行為中,人們都看得到一種共和的精神。他的一切命會,盡管是執行得十分殘暴不仁,結果總是在于保持某種形式的共和。急躁的蘇拉用暴烈的辦法把羅馬人引向自由;奧古斯都這個狡猾的暴君卻用溫和的辦法把他們引向奴役。在蘇拉的統治之下,共和國恢複了自己的力量,但是大家卻都呼叫著暴政;在奧古斯都的統治之下,暴政加強了,但是人們談論的卻只是自由。 0 0 0
- 後人對他的估價,和對其他一切事物一樣,好或者是壞都會受到命運的任意擺布。任何一個國王如果他為後來占了統治地位的黨派所戰勝,或是他想消除掉留在他身上的偏見的話,那他的名譽總是要遭受捐害的!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