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既無力作惡亦無力為善。 0 0 0
- 人的性格到行為之間,存在一個斷崖。 0 0 0
- 人生在世,永遠也不該演戲作假。 0 0 0
- 我以前有理,現在有理,將來永遠有理。 0 0 0
- 他說他一直在研究我的靈魂,結果發現其中空虛無物。他說我實際上沒有靈魂,沒有絲毫人性,沒有人任何一條在人類靈魂中占神聖地位的道德原則,所有這些都與我格格不入。 0 0 0
- And never have I felt so deeply at one and the same time so detached from myself and so present in the world. 我的靈魂與我之間的距離如此遙遠 而我的存在卻如此真實。 0 0 0
- 所有身心健康的人,都或多或少設想期待過自己所愛的人的死亡。 0 0 0
- 于是我悟出了,一個人即使只生活過一天,他也可以在監獄待上一百年而不至于難以度日,他有足夠的東西可供回憶,決不會感到煩悶無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一種愉快。 0 0 0
- 人活著不勝其煩頗不值得。 0 0 0
- 為了善始善終,功德圓滿,為了不感到自己屬于異類,我期待處決我的那天,有很多人前來看熱鬧,他們都向我發出仇恨的叫喊聲。 0 0 0
- 走得慢,會中暑;走得快,又要出汗。到了教堂就會著涼。她說得對。進退兩難,出路是沒有的。 0 0 0
- 我一夜又一夜,一心一意等待黎明,我從來不喜歡措手不及,要發什麼什麼,我喜歡有所准備。 0 0 0
- 人只要智力健全,都或多或少地希望自己所愛的人死去。 0 0 0
- 黑夜將近,汽笛鳴叫起來了,它宣告著世人將開始新的行程,他們要去的天地從此與我永遠無關痛癢。 0 0 0
- 到頭來,人什麼都能習慣。 0 0 0
- 我體會到這世界跟我如此相像,又是如此情同手足,因此感到自己過去幸福,現在仍然幸福。為使一切都顯得完美,為使我不再感到如此孤獨,我只希望被處決那天觀者如潮,並對我發出憎恨的喊叫。 0 0 0
- 無論如何,對于什麼是我真正感興趣的事情,我可能不是確有把握,但對于什麼是我不感興趣的事情,我是確有把握的。而他對我說的事情恰恰是我所不感興趣的。 0 0 0
- 我站起身來,雷蒙使勁握住我的手,對我說,男人與男人,感同身受,心意相通。出了他的房間,我把門帶上,在漆黑的樓梯口待了一小會兒。整幢樓房一片寂靜,從樓梯洞的深處升上來一股不易察覺的潮濕的氣息。我只聽見血液的流動正在我耳鼓里嗡嗡作響,我站在那里沒有動。沙拉瑪諾老頭兒的房間里,他那條狗發出低沉的呻吟。 0 0 0
- 媽媽已經離死亡那麼近了,該是感到了解脫,准備把一切再重新過一遍。任何人,任何人也沒有權利哭她。我也是,我也感到准備好把一切再過一遍。好像這巨大的憤怒清除了我精神上的痛苦,也使我失去希望。面對著充滿信息和星斗的夜,我第一次向這個世界的動人的冷漠敞開了心扉。我體驗到這個世界如此像我,如此友愛,我覺得我過去曾經是幸福的,我現在仍然是幸福的。為了把一切都做得完善,為了使我感到不那麼孤獨,我還希望處決我的那一天有很多人來觀看,希望他們對我報以仇恨的喊叫聲。 0 0 0
- 每個心智健全的人,多多少少都曾盼望自己所愛的人死去。 0 0 0
- 困難的是念念不忘“所以”這個詞所代表的是邏輯力量。 0 0 0
- 人們永遠也無法改變生活,什麼樣的生活都差不多,而我在這里的生活並不使我厭煩。 0 0 0
- 但是在他看來,它真正的病是衰老,而衰老是治不好的。 0 0 0
- 我們很少信任比我們好的人,這可太真實了。 我們甯肯避免與他們往來。 相反,最為經常的是我們對和我們相似,和我們有著共同弱點的人吐露心跡。 因此,我們並不希望改掉我們的弱點,也不希望變得更好,只是希望在我們的道路上受到憐憫和鼓勵。 0 0 0
- 我常常想,如果讓我住在一棵枯樹干里,除了抬頭看看天上的流云之外無事可干,久而久之,我也會習慣的。我會等待著鳥兒飛過或白云相會,就像我在這里等待著我的律師的奇特的領帶,或者就像我在另一個世界里耐心等到星期六擁抱瑪麗的肉體一樣。何況,認真想想,我並不在一棵枯樹干里。還有比我更不幸的人。不過,這是媽媽的一個想法,她常常說,到頭來,人什麼都能習慣。 0 0 0
- 當我聽某個人說話聽煩了,想要擺脫他時,就裝出欣然同意的樣子。 0 0 0
- 他說他一直在研究我的靈魂,結果發現其中空虛無物。他說我實際上沒有靈魂,沒有絲毫人性,沒有人任何一條在人類靈魂中占神聖地位的道德原則,所有這些都與我格格不入。 為了把一切都做的完美,為了使我感到不那麼孤獨,我還希望處決我的那一天有很多人來觀看,希望他們對我報以仇恨的喊叫聲。 0 0 0
- 任何人,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哭她。 0 0 0
- 我不是那種原諒侮辱的人,但是我最後總是忘得一干二淨。以為被我憎恨的人看到我笑盈盈地向他致敬而感到驚訝不止。根據他的天性,他或者欽佩我精神之博大或蔑視我的怯懦,卻想不到我的理由更為簡單:我連他的名字都忘了。于是,使我冷漠或不討人喜歡的同一種弱點卻使我成了一個高尚的人。 0 0 0
- 雙方的辯詞,果真有那麼大的區別嗎?律師舉起胳臂,承認我有罪,但認為情有可原;檢察官伸出雙手,宣稱我有罪,而且認為罪不可赦。使我隱約感到不安的是一個東西,那便是有罪。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