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精神,當其僅限于個體生命之時,便更像是生理的一種機能,肉身的附屬,甚至累贅(比如它有時讓你食不甘味,睡不安寢)。但當他聯通了那無限之在(比如無限的人群和困苦,無限的可能和希望),追隨了那絕對價值(比如對終極意義的尋找與建立),他就會因自身的局限而謙遜,因人性的丑陋而懺悔,視固有的困苦為錘煉,看琳琅的美物為道具,既知不斷地超越自身才是目的,又知這樣的超越乃是永遠的過程。這樣,他就不再是肉身的附屬了,而成為命運的引領——那就是他已經升華為靈魂,進入了不拘于一己的關懷與祈禱,所以那些只是隨著肉身的欲望而活的,你會說他沒有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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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隙碎筆》[126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