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那天起,我開始搶著幫母親做家務和農活,我固執地認為,自己多做一點兒,她就可以減少一根白發,多一份健康。而母親卻不讓我沾手,她是那樣固執地不讓我干任何的粗活。我不知道她的內心在和什麼較勁。或者在她卑微的內心中,那個知書達理的女記者,是一把尖銳的刀,粉碎了她作為女人最低微的要求。 她不想再讓自己的女兒重蹈她的覆轍,她甯願自己粉碎,也要讓我有一雙城市女孩纖長的手,可以驕傲地活著。這樣的話,她說不出,但我讀得出。 我是魏家坪唯一沒下過地的女孩,我是魏家坪唯一臉上沒有“紅二團”的女孩,我是魏家坪唯一手腳纖長的女孩。而我的母親卻是魏家坪最不幸福的女人。即使在病里,她都不停地操勞,試圖遺忘那些屈辱和傷害。看著她日漸孱弱的身體,我的心都在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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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生,我們可不可以不憂傷》[523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