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知道,當年教會把布魯諾燒死了。就算我虔信宗教,也不會同意這種行為——我本善良,我對這一點極有把握,所以肯定會去勸那些燒人的人:諸位,人家只不過是主張日心說,燒死他太過分了。別人聽了這樣的話,必定要拉我同燒,這樣我馬上會改變勸說的方向,把它對准布魯諾:得了吧,哥們兒,你這是何苦?去服個軟兒吧。這就是我年輕時做人的態度,這當然算不上理性健全,只能叫做頭腦糊塗;用這樣的頭腦永遠也搞不清楚日心說對不對。如果我說中國人里大多數都像我,這肯定不是個有積極意義的結論。我只是說我自己,好像很富柔韌性。因為我是柔順的,所以領導上覺得讓我怎樣都成,甚至在病得要死時也能樂呵呵。這是我的錯誤。其實我沒那麼柔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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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為什麼活》[133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