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世間事,怎會是非黑即白,又何曾非此即彼。既算不清誰欠了誰,既懷中還有烈酒,倒不妨就此,如蠶作繭,奔波流離,一醉到白頭。--雖萬丈深淵吾往矣 0 0 0
- 以前的種種,譬如昨日死。以後的種種,譬如今日生。然而,放不下從前的種種仇恨,就是他程牧云最大的業障。 0 0 0
- 他說他來自地獄,卻心懷慈悲。 她說她不懂愛情和生命,自然會選擇後者。 0 0 0
- 佛塔林立,梵唱不絕。 0 0 0
- 露台的窗戶半開著。 有夜的味道。 0 0 0
- 他突然想起,在尼泊爾時,孟良川說的:命就是“人一叩”,當你終于意識到你抗爭不過它的時候,自然就會……心甘情願叩首信服。 0 0 0
- 華裔的嬰兒出生時都是黑得很干淨的瞳孔,隨著歲月打磨,瞳孔的顏色慢慢會失去最初的那種純粹的黑,這是成熟和世故的代價。 0 0 0
- 這世間怎會是 非黑即白 , 又何從那個非此即彼。 0 0 0
- 即懷中 , 還有烈酒 , 倒不妨就此 , 一醉到白頭。 0 0 0
- 「人真是很可怕的動物,」他的聲音忽然變輕,好像剛才的情緒都是假的,「稍有不滿意,就會滿心憤怒怨恨,忘記曾經真實得到的東西。親愛的,你遷怒于我的那一刻,能不能分神想想,是誰在加德滿都為你畫了一整夜的蓮花,在營地給你擦身,誰死里逃生還不忘讓你做個完整的女人?當然,我心甘情願,不該有怨言。」 0 0 0
- 程牧云笑了,彷彿看穿她:「你很懂得如何揣摩人的心理,這個答案的確能讓我的負罪感降到最低。我相信,你以後的丈夫一定會被人嫉妒,因為有你的陪伴。」 溫寒一愣。 0 0 0
- 溫寒手里攥著一塊尖尖的石頭,不斷在身下的巨石上,劃著痕跡,重重喘著氣,連咳嗽都小心翼翼。 四周,有著時而細微,時而刺耳的聲音。 來自不同的動物。 她蜷著身子,往巨石的角落里,籐蔓落下來的地方縮進去。比起黑暗里危險的動物,那些籐蔓里不知名的蟲子太微不足道了。 0 0 0
- 那是一段漫長的過去。 無數經文,晨鍾暮鼓,青燈古佛。 溫寒第一次見到的他是在藏區,但他並不信什麼藏傳佛教,只是在那里做准備,要進入尼泊爾。他過去十年在一個僻靜之地,不熱鬧,為他剃度的老和尚很老了,卻不肯做他師父,給了他一個法號,讓他做師弟。真怕回去就只剩了被供奉收藏的舍利子。 0 0 0
- 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以後種種,譬如今日生。 這是他最大的夙願。 所以他認為晨鍾暮鼓,青燈古佛是最好的去處。然而,往往命運總會和你開玩笑。比如,現在。 塵世不止歸了塵世,愛情也隨後而至了。 0 0 0
- 你知道‘命’是什麼嗎? 就是“人一叩”,當你終于意識到你抗爭不過它的時候,自然就會……心甘情願叩首信服。 0 0 0
- 塵世不止歸了塵世,愛情也隨後而至了。 0 0 0
- 那時他的眼睛,犀利得彷彿能透過照片,一眼望到你的靈魂深處。 而現在,從樓梯上走下來的這個人,變了很多。 變得……出人意料的安靜。 0 0 0
- 老頭滿是汙垢的手心,貼上她的額頭。 溫寒毫不介意,微闔雙眸:佛祖在上,請保佑我,讓他能愛上我,再也離不開我。 0 0 0
- 初次的艱澀,比她想像的還要疼。 卻不及肩膀受傷那麼疼,更像是有人從你身體里在撕扯著最柔軟的地方,他不說話,慢慢地動作,讓她適應這種男人和女人之間最原始的糾纏。 可並不美妙。 她甚至覺得,沒有他曾經在旅店里用別的方式那麼美好,可是慢慢地,就有些喪失了自己的判斷力,會忍不住想去迎合他。 他會低聲讓她用腿勾住他的腰,然後,更加深入地沖撞她的身體。撞得她越來越無助,後背被擦得破了,所有的精神和意識都慢慢地彙聚到了那一點,被他不斷貫穿,離開,又進入,永無止盡。 慢慢地,就這麼忘了是在什麼地方。 0 0 0
- 剛才在廚房翻找煮菜的香料,她看到了這個。她看到迷迭香就會想到最初和他相遇時對他的感覺,從沒有任何一個男人的眼神可以美成這個樣子,像是迷迭香,只要看你一眼,就會讓你渾身發熱。 還有迷迭香花語中那忠貞和漫長寂寞的思念。 都讓她忍不住想要用這款香料。 0 0 0
- 佛祖歸佛祖,地獄歸地獄。 塵世歸塵世,愛情歸愛情。 0 0 0
- 他說,我的女人應該有安心走在莫斯科每一條路的權利,安靜平凡的度過一生。 0 0 0
- 感覺到自己的腰上有粗糙溫熱的掌心,不斷摩挲著,反覆不停地游走在自己的皮膚上。在一瞬恍惚後,忽然就醒過來,是他。 肌肉猛地繃緊,想要推開他。 「有沒有後悔,不聽我的話?」 她眯起眼睛,想要說話,卻虛弱地發不出聲音。她這種只在普通社會里生長出來的身體,經過這一日夜精神和軀體的壓迫,已經臨近崩潰邊緣……就聽到他繼續說:「你身上的手繪已經開始褪色了,我帶你去紋一個完整的圖案。」 她蹙眉:「不……」 他笑,重重地撞入深處。 她忍不住嗯了聲,帶著虛弱的鼻音,竟如此讓人熱血沸騰。 最後感覺她幾乎要力竭昏迷了,他才將她徹底推入高|潮,迅速抽身而去。 站起身的男人,看著蜷著身子躺在草叢里的瘦弱身體,看著她。 0 0 0
- 玻璃上,能看到他的半張側臉,不甚分明。可她能想像出他低垂的濃密睫毛下的漆黑瞳孔。小時候曾在醫院里聽到一個華人醫生說,華裔的嬰兒出生時都是黑得很乾淨的瞳孔,隨著歲月打磨,瞳孔的顏色慢慢會失去最初的那種純粹的黑,這是成熟和世故的代價。 而他,卻好像違背了這個規律。 0 0 0
- 她始終能感覺到、看到他那雙比喜馬拉雅山脈還要讓人窒息的眼睛在看著自己,在尋找自己的靈魂。 0 0 0
- 她驚醒,狼狽爬起來,將雙手高舉在腦後,跌撞著走過去。 身上的裙子都擦破了,胸前的領口鈕扣落了好幾個,敞開來,可她不敢摀住。她這次是真被嚇傻了,還沒站穩就被兩個背著槍的特警拽過去,開始盤問。 0 0 0
- 喜歡深究「為什麼愛」、「何時愛上」、「能有多愛」的都是那些有大把的生命去揮霍的人,而像他們這種人最缺的就是生命和時間,沒有誰會比他們更懂「這一刻」的深刻含義。 這一刻,還擁有鮮活的生命就已經太美妙了。 余下的任何附加在生命之上的東西,都是額外的饋贈。 0 0 0
- 那時,她以為他真是個喇嘛。後來知道真相……她也認為,程牧云是她見過最有佛性的男人,可又像蛇。尼泊爾有一種蛇,頸細,吻側有頰窩,尾端嫣紅,常繞在茂密枝椏的深處。程牧云于她就像是這麼一條蛇,一條盤著身子在佛祖座下獨自酣睡的蛇。 諸惡難侵,神鬼不驚。 0 0 0
- 溫寒看他眼底的灼熱,臉有些燙:「你是我第一個男人,雖然在莫斯科長大的人說出這種話有些奇怪,可我真的想和你渡過最普通的一天。」這樣以後每次回憶,不會只剩下豔遇和性愛,還有不斷的凶險旅程,無休止分離的酸澀。 0 0 0
- 她眼底的波動,被他輕易就捕捉。面前這個身體美好的女孩的第一次是他的,所以,他熟悉她一切性感的小動作,包括她努力試著平靜而矜持的呼吸頻率,他都瞭解,也從不避諱自己時刻都在被她吸引。 他甚至記得,初夜後,她背後磨破的那些傷口。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