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在伊甸園結識秘密的守護神, 在寒霜無法凍結的聖水里, 在大地每一個強勁的早晨; 在硫黃號角和分裂神話的地獄, 在太陽子夜時分的整個天國, 一條蛇浪跡在成形的時光里。 0 0 0
- 為何東風凜冽,南風送爽 要到風井干涸枯竭 西天不再沉溺于風中 才會知曉風成百上千次地 吹落秋天硬皮的果實; 為什麼絲綢柔軟,石頭傷人 孩子會整天地詢問, 為什麼夜雨和乳血雙雙替他解渴, 而他卻得到一個黑沉沉的回答。 0 0 0
- 魔鬼化身為一條說話的蛇, 中亞平原伸縮在他的花園, 在成形的時光里,周期被螫醒, 在原罪成形之際,叉出蓄胡的蘋果, 上帝,失職的守護人,打那走過, 自天國的聖山貶下他的寬恕。 0 0 0
- 如果還是孩子,我們也許會爬上樹, 捉住睡夢中的白嘴鴉,不折斷一根枝丫, 躡手躡腳地爬上樹冠, 在枝葉之上,探出我們的腦袋 驚歎于漫天不滅的星斗。 0 0 0
- 盡管滿天星斗的疑慮 不時地環繞天空之塔, 直到西沉才依稀可聞。 0 0 0
- 縱然愛與困惑耗盡了你和我。 我愛又困惑,徒勞,徒勞, 愛與困惑,仿佛一位垂死之人 設想美好的一切,盡管只是冬天, 但當春天來臨, 黃水仙和喇叭花盛開。 0 0 0
- 時光,像座奔跑的墳墓,一路追捕你, 你安然的擁抱是一把毛發的鐮刀。 0 0 0
- 我無言相告一個季候的風 時光怎樣圍繞星星滴答出一個天堂。 我無言相告戀人的墳墓 我的被褥上蠕動著一樣扭曲的蛆蟲。 0 0 0
- 青春和歲月,凡人及其想法 白天黑夜地變老。 0 0 0
- 我一顆高貴的心在愛的國度 留有見證,他們將摸索著醒來; 當失明的睡眠降臨于窺視的感官, 心依然有情,盡管五眼已毀。 0 0 0
- 黑暗里的孩子沒有翅膀, 我們知道,我們沒有翅膀, 逗留,在地板上粉筆畫的圓圈里, 徒然等待我們明白這一切。 0 0 0
- 多年來我一直聽人訴說, 這麼多年理應見到些變化。 我在公園玩耍時拋出的球 始終尚未落地。 0 0 0
- 我的眼淚仿佛花瓣的飄零 靜靜地飄自神奇的玫瑰; 而我所有的憂傷飄自裂隙 飄自雪花和遺忘的天空。 我以為,如果我感動大地, 大地就會崩潰; 如此的悲傷而美麗, 如此的相似,宛如一個夢。 0 0 0
- 尤其當十月的風 伸出寒冷的手指痛擊我的發絲, 受制于蟹行的太陽,我踏著烈火而來, 在地面投下一片影子,蟹一樣爬行, 我站在海邊,傾聽群鳥的喧鳴, 傾聽渡鴉咳叫在冬日的枝頭, 我忙碌的心一陣陣顫栗,當她 傾瀉音節般的血液,傾吐她的話語。 0 0 0
- 從分離的天空,我學會了雙重的涵義, 雙重的世界旋轉為一次積分; 萬千思想吮吸同一朵花蕾 猶如刀叉在眼前綻放; 青春無比濃郁;春的淚水 在夏天和成百的季節里消融; 一個太陽,一種甘露,帶來溫暖和養分。 0 0 0
- 那只簽署文件的手毀滅了一座城市; 五根至高無上的手指扼住了呼吸, 死者的世界成倍擴大,國土又分成兩半; 這五個王置一個王于死地。 那只強權的手伸向傾斜的臂膀, 手指的關節因鈣化而痙攣; 一枝鵝毛筆結束了一場謀殺, 結束了一次談話。 那只簽署條約的手孕育一場熱病; 饑荒蔓延,蝗蟲四起; 偉大是那只統治人類的手, 簽下一個潦草的名字。 這五個王清點死者,卻不去撫慰 結痂的傷口,也不撫摸額頭; 一只手統治憐憫,一只手統治天國; 兩手無淚可流。 0 0 0
- 准許陽光射入你高高的巢穴, 鷹是一只強壯的鳥, 光小心翼翼地射入巢穴, 尋覓隨後撞擊; 讓寒霜硬化, 閃閃發亮的雨 落在你的翅翼之上, 挫傷疲憊不堪的羽毛。 0 0 0
- 智者告訴我那花園的眾神 在一株東方之樹結出孿生的善惡, 當月亮在風中升起 野獸般黑暗,蒼白甚過十字架。 0 0 0
- 如果死者挨餓,他們的胃 就會掀翻反向直立的人, 或許攪翻浪花四濺暗礁叢生的大海: 在往日的餐桌上我重複此刻的優雅。 0 0 0
- 沒有太陽照耀的地方,光降臨; 沒有大海奔騰的地方,心潮掀起 自己的波濤; 而破碎的幽靈,一腦門的螢火蟲, 光的萬物 列隊穿過肉體,那兒沒有血肉裝點身骨。 0 0 0
- 傑克寒霜何時降臨?孩子們問。 他們的手心會否攥住彗星? 除非孩子們的塵埃,忽高忽低, 在他們的眼里撒下漫長的睡眠, 黃昏時分擠滿孩子們的幽靈, 白色的回答才會在屋頂回蕩。 0 0 0
- 人啊,我瘋狂的人,盡是腐敗的風 傳播吹哨者的咳嗽,追蹤的時光 化為死亡的灰燼;愛上他的詭計, 快樂死尸饑腸轆轆,當你占據 這禁止親吻的世界。 0 0 0
- 歎息中流露出的點點滴滴, 可不是憂傷,因為在悲痛之前, 我按捺住哀傷;靈魂在生長 遺忘又哭鬧; 流露出的點點滴滴,嘗起來真好; 一切都不會失望; 謝天謝地,終究會存在某種必然, 假如愛得不夠真,那便不是愛, 不斷失敗之後終成真。 0 0 0
- 蠕蟲比時鍾更能預報夏天, 蛞蝓是時光的活日曆; 如果永恒的昆蟲說世界消逝, 那它又向我預示什麼? 0 0 0
- 每一只手上必有邪惡 活著或死去, 泡沫或片刻的移動 所有掌握的一切,從無到無, 甚至連文字也是無。 0 0 0
- 時間的嘴唇水蛭般貼緊泉眼; 愛滴落又聚集,但是流淌的血 一定會撫慰她的傷痛。 0 0 0
- “沒有答案”,我知道 無法答複孩子們的乞求, 答複有關回聲、寒霜之人以及 高舉的拳頭之上幽靈般的彗星。 0 0 0
- 我與睡眠作伴,它在腦海親吻我, 任歲月的淚水灑落;入睡的眼睛, 轉向光,仿佛月亮一樣開啟我。 我因此調整腳跟,隨著身姿飛翔, 墜入了夢境,飄向上浮的天空。 0 0 0
- 而死亡也一統不了天下。 海鷗不會再在他們耳邊啼叫, 波濤也不會再洶湧地拍打海岸; 花開花落之處也許不會再有花朵 迎著風雨而昂首挺立; 盡管他們發瘋,釘子般僵死, 頗具個性的頭顱卻會從雛菊叢中嶄露; 在陽光下碎裂,直到太陽隕落, 而死亡也一統不了天下。 0 0 0
- 有人告訴我要用心來思考, 但心,仿佛大腦,引領著無望; 有人告訴我要用脈搏來思考。 而當脈搏加速,改變了行動的步伐, 田野和屋頂齊平無異, 我快速移動,抗拒時光,這悠閑的紳士 他的胡須在埃及的風塵中飄搖。 多年來我一直聽人訴說, 這麼多年理應見到些變化。 我在公園玩耍時拋出的球 始終尚未落地。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