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滾開,誰許你碰她!你是她心中最恨的人,我不許你碰她,滾!”她話口未畢,卻聽得一聲暴喝,霍長安猛然抬頭,他緊抱著無煙,目中凶光如虎狼,那般惡毒,那般嗜血,如兩道利箭射到她臉上,就像她若敢碰這尸體一下,他便要將她碎尸萬段一般! 0 0 0
- 恍惚中,猶記初見之日,星光如此璀璨。初見其實也是再見,只是那時她還不知道。有個人,一身藍衣,就這麼笑著向她走來,那個自卑又驕傲的小姑娘。 0 0 0
- 所以,是的,素素我來了,我來接你回家。 0 0 0
- 這一生中,也許總有那麼個人,他完成了你年少輕狂時所有的悸動和幻想,可他不是過客,更非歸人,比朋友永遠要多點,比愛人卻永遠少了那麼一些,總是去不到,卻是生命里最美好的遇見,可禍福與共,性命相托。 0 0 0
- 他有些殘忍地一句接一句說著,目光一改慣常慵懶,如刀刃鋒利直逼進她蒼白的眉眼里。 “權非同,你到底想說什麼?” 素珍幾乎低吼出來。 “我想說,你可以考慮跟我一起,至少,可以一挫連玉和顧惜蘿的銳氣不是?再者,我答應你,若時日一長,你果真還是不喜歡,你我便退回原地,重做朋友,如何?” 他居高臨下,目光咄咄逼人,那中間氤氳著的似是睥睨一切的傲氣,好似情愛真能說進便進,退便退,又似乎是一言九鼎的承諾,我可以如此縱容著你。 她仿佛看到當年爹爹看娘親的情景。 0 0 0
- “連玉,若時間可以重來,我甯願你永遠愛著你心中那個少女,你我從未認識。” 0 0 0
- 物傷其類。人卻是奇怪的動物,當你在高處時,他們會嫉妒豔羨;當淪落到卑微,他們便閑看好戲。 0 0 0
- 翹楚緩緩拿起案上一盞酒,喝了一口,伸手去握上官驚鴻的手,輕聲道:“我會等你,直到我等不到為止。” 上官驚鴻奪過她的酒杯,亦再次摔開她的手,“你等不到了。” 0 0 0
- “為何我這樣了,你還要這麼傻?你這樣會死,我不要你死,我只要你好好活著,即便我不在了,也好好活著……”她放聲痛哭,再也忍不住,將這無涯荒野中的寂靜一一扯碎。 霍長安看著她哭啞了聲,眉眼都是悲慟欲絕,卻仿佛傻了般,站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 她是想讓他徹底絕望,如此時日一過,即便她死了,他只會傷心,但是再也不會生死相隨。有些傷口,總是能隨時間複合的,不是嗎?誰也未必會為一個並不那麼深愛自己的人賠上一輩子。因為,不值得。 0 0 0
- 有這麼種人,她未必為你生死來去過,她未必美麗動人,但她身上有你曾有過又已永遠失去的東西,你想打壓,卻又忍不住靠近,她光彩奪目,和她一起就溫暖甜蜜,你知道,只要被她愛上,生死又算得什麼,她可為你傾其所有,只要她有。 0 0 0
- 我本以為我無求,也許在我心中,不過一直存著一絲希冀,一點一廂情願……我能成為你心上那一個。 0 0 0
- 命再賤,也還是有點它的用處。 0 0 0
- “我從前以為,她只是侯爺第一個真正喜歡上的姑娘,如今看來,是他愛了一輩子的姑娘。” 0 0 0
- 翹楚想,原來,以前他守在她殿外,每晚看著她,讓她發現他,是他願意的,故意的;而現在,他不願意了,她便不能發現他。 0 0 0
- 人就是這樣吧,總喜歡追逐自己得不到的,然後高處不勝寒。只是,無論當天是那種選擇,我今後都不可能再同你好了。沒有你,我就還是她的李公子,永遠的李公子。我心里疼,阿蘿。 0 0 0
- 他是她的男人,卻也是王。 0 0 0
- 青梅竹馬的感情,一旦發酵,是真真可怕,你不僅愛著這個人,你還習慣著她。 她哪只是你的愛情,她還是你的友情,親情。 0 0 0
- 年璿璣,你不能死,朕的發你還沒有綰上。[淚] 0 0 0
- 若終究無法一起走完,那麼至少,他們需要一場告別。 人世間最大的遺憾,也許,從不是不得千金裘,不達萬戶侯。而是沒來得及好好說一聲再見。 一床淨衾,半生朋友相伴,若都不能,那末,至少,她也該在他懷中離去,帶著他對他來生的許諾,哪怕,她曾斬釘截鐵地對他說千萬別輕許諾言。 而非被傷如斯,同她爹娘一般,為萬夫所指點。 0 0 0
- 他突然想起,那年他在狀元客棧見她的情景,那時她已家破人亡,她雖一如既往的討好他,但她沒有多提家里的事。 她從前最愛討他憐惜,但這樣想起來,真正大事面前,她從來不自憐,也不吵鬧。 然後那時,他好似也沒有多問。 0 0 0
- 霍長安此時已奔回無煙身邊,他將她扶起,讓她靠到自己懷中。無煙看連月一眼,笑笑道:“我就和你說幾句話,你能不能……一會再去瞧她?” 0 0 0
- 翹海藍。 我愛她。 仿佛真有一個前生。 我愛了她二十七年。 此生的尋覓只為一個圓滿,我是那個殘缺的圓。 不知道這世上可有人也有過這種感受。 苦苦尋找著一個人,不斷尋找。 然後一見鍾情。 拼著中彈受傷,我奮力打開棺木,將她放進去。 棺蓋一刹,燈火明耀。 流彈擦傷她的肩,我側身掩在她身前,看她淚流滿面…… 在將所有人殺盡、搶從我已然握合不上的指間跌下的瞬間,我想,如果這墓地果真是穿越時空而來,但願我和我的槍也能穿過任何時間地點,永遠保護你。 哪怕我的權力之路即將步入輝煌,未來將無限精彩,但如果到這里為止確實已經是我的一生一世,我想我已經不遺憾。 愛過你,被你愛過。 0 0 0
- “說什麼我對馮素珍有情……”他猩紅狠戾的眼中突然沁出一絲絲笑意來。 “我當初就是對她太狠,狠到,後來再無一絲轉圜余地。她跟了我十多年,她父母為我而死,她半生苦痛拜我所賜,我卻為你將她置之不理,當日跌下地牢,我為救你不惜自己骨血,她為救我也是一樣,我是有把握的,知道自己絕不會死,她卻不知道,但饒是如此,她那時還……” “可是,從此往後,她再不會這般為我了,她心中只有那個男人,她為他生兒育女,生死不悔……”他說著一掌過去,阿蘿駭叫,以為他要殺自己,卻見他一掌劈到院中石桌上,火花四濺,桌子登時四裂! 她抱著頭,看他俊目含淚,踉蹌而出,這是第一次,她看到他如此,但那滴淚,卻分明不是為她。 0 0 0
- 國案慘敗,在千萬人中抱住她,替她擋去萬夫所指,黃府危急,始終不曾或丟,岔道奔馳,為她指路,讓她在眾人前樹立信望,連駁十八道重臣諫奏,保她性命,古祠刺骨,桑族相護, 權府一跪…… 狀元郎,從此可願為朕保駕護航? 金鑾殿上,笑如春風,也從此奠定半生宿命。 ——你笑春光難敵,最是旖旎,我言春風十里,終不如你! 0 0 0
- “魏無煙,別說話,打個盹。” 霍長安輕斥,大步走出,將背後一份家大業大都留了下來,毫不留戀。 這是他走前最後一句話。 0 0 0
- “我沒那麼良善,只是,方才的結果,要麼兩個一起死,要麼還有一個機會。既然如此,我為何不選擇好的,還能讓你負疚,這不是很好麼。可是,其實你真不必愧疚,我娘親的事,是我欠你夫妻一份人情。而且,我之前便生過重病,我有預感,自己活不長的。” 霍長安,我真比你想的……愛你。你愛她,所以我成全你。我從前想,如果命運讓我再選一回,我還會這樣選,但是,如今,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也許,我會等你從戰場回來,也許,我們可以一起找到解決的方法。 可是,這些何必告訴你,何必讓你負疚,就這樣好好活著吧。哪怕你愛的已經不是我。 我累了,就這樣,很好。 0 0 0
- 素素,這幾年,我一直在邊疆奔走,我打了許多場仗,在我有生之年,都不會讓大周受到戰火之亂,除非我戰死。” “素素,明年我來不了了,那邊事兒太多,可我總唯恐你的魄還留在此。他們說,傷得太重,死了也不能得脫。沒有酒,沒有朋友,你怎麼受得了?” 對著虛空做了個收掬的動作,他眼前一片模糊,卻微微笑著說:“所以,是的,素素,我來了,我來接你回家。” 0 0 0
- 我死後,將我和她的尸體一塊燒了葬在一起,自此她中有我,我中有她,她一生孤苦,我要永遠陪著她。 0 0 0
- 他背後安靜躺著一名女子。 腦子里一直有個聲音對上官驚鴻說,翹楚她在騙你,她要你去見他,于是開了這麼一場天大的玩笑,她也不怕皇帝責備,因為她知道你會護著她。 他想,見到她的時候,即便她騙了他,他也不會怪她,他會帶她回府,不再讓她在他母妃那里等了。 0 0 0
- “阿蘿提前醒了,你放過了我?”終于,她先開口,帶著傷後的沙啞疲弱,但語氣倒是平緩,沒太多喜悲。 “她沒提前醒,是我讓玄武給你吃了假死藥。”他自嘲低笑,“你用了假死藥,我也用了。”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