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既已是殿下妾媵,保我又有何益處?”又道:“便不是,想來他也不會。”定權笑道:“那可怎生是好,叫你妄擔了虛名,還要受這拖累。”阿寶低頭想了許久,方道:“既然殿下戲言,妾也便隨口亂說了。妾長到這麼大,將炎涼,顛破,饑寒,冷眼,憎會,愛別,種種苦病之事,皆已曆遍。不幸又多讀過兩本書,生就些機巧心思,膏火自煎,為人所用,落此樊籠,身不從已。所掛念者,唯有母親生養之恩,不敢自專,所以掙紮為生;此時妝金佩玉,食甘飲醪,只當成意外;他日赭衣裹體,三木加身,才視作本分。故以,妾心無所懼,更談不上什麼虛名拖累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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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唳華亭》[160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