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記得清楚,他如何撫她的眉,眉目便舒展了,他如何摟她的腰,腰便細實了,他如何咬她的頸項,頸項便柔軟了,他如何吻她的腹,腹就如蒙海潮喚召般洶湧了。 0 0 0
- 人生世上,原為應劫而來。 0 0 0
- 風從何道來,骨頭在懷孕婦人的胎中如何長成,尚且不被知道。 愛與欲,不可沾捉,我們又將如何知道? 0 0 0
- 大凡女子刻薄,三分諷刺人,剩七分通通是在自嘲。 不是跌了跤過來的,到不了這境界。 0 0 0
- 島是不落情緣,天生孤絕,同你多麼相似。 0 0 0
- 為什麼不把真實的自己表現出來,好讓他人懂得? 呵,我要那麼多懂得來做什麼? 0 0 0
- 到時溫良姿尚懂得問她 ——單車不用上鎖麼? 丁輕望她一眼,語氣輕俏似在嘲笑良姿幼稚 ——呵,你以為上了鎖便不會丟? 0 0 0
- 我明白在內心中她是最欠缺安全的人。甚至時間帶來的那一點熟悉跟眷戀亦會叫她害怕,忙不迭回避。 0 0 0
- 你可知,因總不被愛而生的自卑,在我這里它變成刺,使我不能靠近別人,而別人亦不可以靠近我。 0 0 0
- 你看,這世上最好的東西,全屬免費。能用錢買到的,實在只是次品。 0 0 0
- 他知道,他同她,再怎樣親昵也不過就是親昵。然最可悲的不過是,離開她,他還能活。 0 0 0
- 所有叫女士等候的男人都應該去見鬼,不管他是十八歲還是八十歲。 我們一個也不會原諒。 0 0 0
- 鴛鴦重溫是這世上最煞風景的一件事。 0 0 0
- 她有淡淡悵惘。 她知,這世間的情緣加諸她的刑已經期滿。 她再也不能愛了。 0 0 0
- 怎麼可以在有生之年說遺忘,就好像用手去捕捉風。 0 0 0
- 劫後余生我便慶幸,呵,還好,還好我還有這枚心髒,我可以隨意處置它比方說叫它灰掉。 0 0 0
- 我知,你愛的人是群芳中的百合,是眾鳥中的白鴿,是蘋果樹在伊甸園里,是小鹿跑在香山上,是良人。 可是良人不在這世間。 0 0 0
- 她們爭奪,她們騙取。 她們是阿修羅。 0 0 0
- 派對上又會拖住學生同他跳一支慢狐步,跳時身體的韻律是老派的,穿越時光的。 0 0 0
- 天空掛下瀑布來,舉目淨看見銀白條子不間斷墮下。 隔住這間私人會館的落地窗,已覺頭發濕濕,臂膊涼涼。雨氣一路跑進房中刹不住腳。 0 0 0
- 所以日頭下我們許下永生永世的然諾,哪管一轉身又跟從了別人。 0 0 0
- 我醒悟過來這個笑容原是給我的,就走過去,以手指輕觸她的唇角,收取它。 0 0 0
- 四月暮春,我起居室中那一架荼蘼終于已要開盡。 微黃的花朵干枯墮地,時時發出細碎聲響,像腳步,像離開。 0 0 0
- 我想起我其他的合作者,哪一個不是鮮衣怒馬,夜夜笙歌。 最懂得以己之所有換己之所無。 而他們的快樂又十分簡單,皆是能夠到手之物,不外乎香車美人,還有可以放懷一醉的好酒。 人生不過就是那麼一回事,自己造出幻覺,自己相信。 0 0 0
- 時光永遠較我們早到一步,對待我們,如獵人對待被誘捕的獸。 0 0 0
- 這時她突然覺得歡喜。盡管一早已知,滿心歡喜轉頭是空。但她也似回到少年,甯可先高興了再說,才不要去管今後將來。誰情願一眼望到盡頭,跟虛無打個照面,多尷尬。 0 0 0
- 總是黃昏,人潮湧起,複又散去,也總有憔悴的婦人手捧水仙與我擦肩,而每一間音像店都播放著同樣的情歌。 0 0 0
- 一個人若是打定了主意要叫自己快樂,那麼香檳魚子醬和啤酒花生米,這兩張快樂實在是沒有任何差別的。 0 0 0
- 一切光,一切聲音,步步為營來吞沒她,但她不為所動,神色執拗倔強,盡管帶著點顫抖。 然,過度隱忍的感情只會轉而向內,殺傷靈魂。 0 0 0
- 花事靜好 我唯願有一日我仍愛得上一個人,而他恰好亦愛我。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