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百年前事漫省,世人猶說與,當時靜女。 青梅竹馬,逆天深情。 幾番沉吟,幾番淒淒,驀然飛過別枝去。 欠你的情,負他的意,晴云淡月從頭續。 0 0 0
- 自古帝王多無情,忠誠良將多薄命。 0 0 0
- 夢醒時分淚斷腸,幽幽數載時光。別來久矣,把酒酹月,遙問隔世模樣。一朝誤入廣寒宮,骨肉重逢,喜非常!鳳簫聲動月下聞,逐水流觴。一腔熱血無從寄,舞自零亂影自狂。 0 0 0
- 兩袖梅風,奈何橋邊,彼岸花開猶帶血。 春愁未醒,芳音哽咽,生生世世與君絕。 0 0 0
- 夜, 黑的有些憂郁, 星星, 在寒風中顫抖著, 仿若, 孤寂的淚滴, 滑落, 在天際。 遠遠的, 傳來一聲羌笛, 蒼涼的曲調醅, 百轉千回, 化為一聲歎息。 0 0 0
- 前世今生,屈指一算近千年。五百年前終虛設,恰似那水沒滄海杳然不見。紅顏不壽,情深難圓,何處眠弦月?生生世世與君絕,絕了誰的情,斷了誰的念?伊來此處君尋遍,芳魂輾轉千年劫。登高望遠,願卿細辨,此夜此情漫無邊。 0 0 0
- 春風少年總角晏晏 紅閣畫樓人閑 騰云湧煙怒濤千尺 黑風摧城天變 水阻霧攔三千里雁來秋去又十年 弦似銀鉤魄似蛾眉 鳳簫聲動新月 南風有翼夜景闌珊 月下沉吟誰念 銷魂出匣定千古鳳鳴千仞動蒼天 黃泉碧落不見 生死與君絕 誓奪天下 為紅顏 遍染 血 笑 江山 擁嬋娟 但看今生 是云翼之夢 還是夜月之緣 0 0 0
- 緣起緣滅,皆隨風;相逢擦身,莫停留。 0 0 0
- 無風不起浪,無雨不成秋。 0 0 0
- 五年後,給你一個再無戰火的八月初八。 0 0 0
- 夜幕沉沉,繁星滿天。廊下聲聲蟲鳴,時有微涼撫頰面,卻感不是風。邁著短腿,倚在娘親身側。前面引路的兩位宮女、兩名內侍,一路沉默,躬身前行。舉目遠望,每一庭柱,輒懸宮燈,淡黃色的流光將水殿云房照得燈火通明,將玉樹瓊枝映得如若煙蘿。 不似家里的古樸典雅、清幽氣象,幽國的皇宮畫棟雕楹、富貴奢華。真是,鳳閣龍殿郁嵯峨,樓台宮闕豔綺羅。 0 0 0
- 忽然聽到身後一聲低呼:“卿卿。” 帶著笑,回身而望。只見微黃的廊燈之下,師兄緩緩走來,他的身後立著一名靛衣男子。待師兄偏身相讓,待那人從陰影里走出來,我才看清了他的相貌。如完美雕刻的五官,挺拔結實的身姿融合著優雅沉穩的力道,舉手投足,行止得當。眉宇軒昂,目如寒星,清華如松風水月,朗潤如仙露明珠。冷漠剛硬,傲然卓雅,肅肅而立,勝似謫仙。 湛然有神的鳳目里隱過一絲別樣的神采,他站在那里,向我微微頷首。我禮貌地行了個曲膝禮,眼角瞥見他腰間的一只竹笛。帶著幾分疑惑,靜靜地看向他。 師兄抬了抬手,向他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小師妹,豐云卿。”隨後偏過身,笑眯眯地看我:“這便是我說的那位朋友,自翼國云遙雪山而來的,夜景闌。” 0 0 0
- 右手被娘的纖指緊緊握住,小跑著跟在薛武身後,快速前行。偏過頭,只見牆角里爬著幾根藤蔓,刺拉拉的枝條上開著一朵火紅的荼蘼,花瓣層層,嬌豔如血,妖冶的讓人心驚。 開到荼蘼花事了,塵煙過,知多少?群芳去,獨寂寥,此花過後便是秋,落紅滿地,蒼涼淚流。 那冶豔的花朵燦燦地映在我的眼中,那綠色的藤次仿佛就紮在我的胸口,心頭不由地湧起濃濃的不安。 0 0 0
- “把酒聊醉老俗僧,我笑紅塵皆清狂” 0 0 0
- 娘扶著畫眉的手臂,慢慢走到圓桌前坐下。那朦朧的淚眼中,愁思凝成了水,一滴一滴染在粉色的絹帕上,染得絹色變猩紅,愁得長顰減翠色。我心中酸澀,慢慢走了過去。拉起娘的柔荑,低低地說:“娘,卿卿會一直陪著你,爹爹和哥哥一定會得勝而歸。”每一次,娘都會在爹爹看不到的地方暗自垂泣,柔弱的讓人心憐,堅強的讓人疼惜。 0 0 0
- 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夜夜沉溺于將死的夢魘,而是茫然若失的生。 0 0 0
- 北鳥南飛,卻見,滿地鳳凰難下足。東龍西躍,一江魚鱉盡低頭。 0 0 0
- 當我們看曆史的時候,經常會跳脫當時的情境,覺得應該那樣就好了。但是,當我們置身其中,就會如同盲人摸象,看到的只是一角而已。就像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一樣。因為當你說說的時候,你是局外人,一盤黑白子你看得真切,但是當你成為其中的一枚棋子呢?你就只能看清其中的幾經幾緯,只能看見身邊的幾個結而已。 0 0 0
- 淺淺眠,涼涼起,撥開珠簾看鏡里,看不清晰。問畫眉,日可高起?鳥兒卻無語。梳妝完畢,推開窗兒,笑語盈盈,卻見少年身離去。回頭問畫眉,他怎會如此詫異。丫鬟心一驚,急急跪地:“小姐,都是畫眉太大意。”小姐微皺眉:怎地?畫眉低下眉眼,低低說起:“炭筆。”小姐輕觸眉際,急問:“畫沒?”畫眉驚道:“沒畫!” 0 0 0
- 秋風蕭瑟,豔陽冷然。耳邊鐵甲哀鳴,慘叫聲時起。哥哥奮力揮動銀槍,挑、勾、斬、刺,眼前血肉橫飛,身後嘶吼連連。雙目可及之處,盡是積尸草木腥,流血川原紅。黃沙漫天,遮天蔽日。塵昏白羽,鐵鎖平原。時空仿佛停滯,周圍的一切真實的近乎殘酷。我的臉上染滿了黏稠的液體,鼻腔里充溢著腥腥的血氣。 突然一滴鮮血落在眼皮上,我抬眼看去。只見哥哥俊朗的臉頰上刻著一個深深的血痕,鮮紅色的血液順著箭傷綿延滑落。 “哥……” “卿卿,不怕!”哥哥一手拿槍,一手揮劍,兩臂揮動,人頭、手臂漫天飛起。他舔了舔嘴邊的鮮血,對我溫柔一笑:“哥哥,定帶你回去!”說著策馬疾馳,一路橫槍掃過,眼球上染上了一滴、兩滴、三滴血,模模糊糊地看不清周圍,只能看見漫天的血紅。 0 0 0
- 只見他面容微動,微微頷首,了然一笑:“小姐抽中的是九九八十一簽中的第一簽。”他將竹簽輕輕地放在桌上,虛起老目,淡淡地開口:“此簽名為月沉吟,有詩兩句可作解答。” “月……沉吟?”娘輕皺柳眉,擔憂地看著我,“沉吟?” 老和尚微抬白眉,低低沉沉地念道:“履霜踏雪笑前生,海闊天高任縱橫。”說著將竹簽推給娘親,繼續說道:“這是老衲第一次解此簽,也是最後一次解此簽。夫人莫急,月沉吟,吟的是中天曲。” 娘舒開眉頭,喃喃道:“中天曲?” “此間真意,日後自知,老衲只能解一句:富貴在手,否極泰來。” 富貴在手,便可扔去;否極泰來,福禍雙至。大師真是說半句,留半句啊。不過人生百味一一嘗,又豈是朝夕便可透悟的。 0 0 0
- 如酥的春雨輕吻在青磚灰瓦之上,流下一道道暗色的水痕。道邊的香樟樹發出嫩葉,鵝黃色帶綠的一點、兩點,醞釀出可人春色。 0 0 0
- 隨著最後一縷夕陽的隱沒,天空透著淺淺的青黛色,街道上亮起了點點燈火。樓下的長碧河在一陣激浪之後,又重新回歸了甯靜。白日里焦躁的鳴蟬,也收斂了尖銳的長調。 0 0 0
- 射月谷外,茂林修木,層層疊疊。在暴雨狂風中,樹葉斜飛,沙沙作響。黑暗的林間仿佛妖鬼遍地,斑駁的樹影扭曲著,搖擺著,猙獰異常。一行十余騎,冒雨夜奔,穿過這惡鬼地獄。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