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年我二十六歲,覺得這一生很好,很長,沒什麼可留戀了。” 頓了頓,又道,“只還有一個願望,我死後,請讓我和我的夫君合葬。“ 0 0 0
- 容垣的一生太短,執著地用自己的方式來保護她,便是池口中的君王之愛。在這樣的亂世里,看夠了庸臣昏主,東陸大地上有多少王宮,王宮里埋葬多少紅顏女子的青春枯骨,卻讓我看到這樣一段情,從黑暗的宮室里長出來,像茫茫夜色里開出唯一一朵花,縱然被命運的鐵蹄狠狠踐踏,也頑強地長出自己的根芽。 0 0 0
- 慕言,思慕的慕,無言以對的言,我的名字。 0 0 0
- 今日在此的皆不是我衛國的好男兒,衛國有血性的好男兒俱已先一步赴了黃泉,葬身陰司。葉蓁雖從小長在山野,既流的是王族的血,便是社稷的尊嚴,父王你領著宗室降了陳國,葉蓁卻萬萬不能。倘若葉蓁只是一介平民,今日屈服于陳的鐵蹄之下無話可說,可葉蓁是一國公主……社稷死,葉蓁死,這本該,是一個公主的信仰。 0 0 0
- 慢慢長大後,覺得很多東西不能失去,膽子越來越小,那些英勇無畏只是裝出來逞強而已。 0 0 0
- 她看著他,半晌,冷淡神色兀然浮出一絲笑,笑意漸至眼角,過渡猶如枯樹漸生紅花。 0 0 0
- 雪紛紛下,葬了千層塔,生死隔斷,寂寞天涯。 0 0 0
- 亂世里的君王本就要獅子的凶狠狐狸的狡詐,賢德是做給天下人看的,哪里要你真正的賢德,看上去賢德就可以了。 0 0 0
- 縱然你的心是石頭做的,無論我做什麼都改變不了你的決定,可愛這種東西,不是說給就給得出,說收就收得回。你想要什麼,我還是會答應你,但從此以後,酒酒,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0 0 0
- 她想她愛沈岸,但事已如此,只得將這種愛變成信仰,因為信仰可以沒有委屈,信仰可以沒有欲望。就像你信仰大教宗古倫俄,但你不會想跟他發生一夜情。 0 0 0
- 他對她不是一見鍾情,從冷憫到喜歡,用了三天時間愛上她,大約會有人覺得三天太短,但只有真正懂得的人才明白,對注定要愛上的那個人而言,一眼都嫌太長,何況三天,何況這麼多眼。他很雄她。 0 0 0
- 他手指撐著額頭:“那你告訴我,阿拂,為什麼人會害怕呢?” 這種問題完全不需要思考:“因為有想要守護的東西啊。” 0 0 0
- 這個感覺吧,就類似于你去青樓找姑娘,但姑娘不願陪你,你一直以為是自己長的太抱歉,搞得姑娘不喜歡你,若干年後突然了解到,原來並不是姑娘不喜歡你,姑娘其實覺得你長得挺俊,挺願意和你成就一番好事,只可惜你倒黴,姑娘那天來癸水,硬件設施愣是跟不上去。 0 0 0
- “你想我對你抱有什麼樣的感情?阿拂,我從前說過,嫁給我會有很多好處。我承諾給你聽的事情,一定會做到。我一生只會娶你一人,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你說你想娶我,我願意得不得了,可這樣的我,你敢娶麼?” 0 0 0
- “這杯子,我從趙國百里加急帶回來,想送給你,就怕趕不上你的生辰,原本手上有道傷,大夫讓先好好治,治好再回去也不遲,怎麼會不遲,那時可真傻,想著你一年只有這麼一個生辰,沒想到我回去得那麼早,還是遲了。我將你看得太高,高得一定要好好珍重仔細對待,其實,你根本就不需要我珍重愛惜,在你眼中,我只是個工具啊。” 0 0 0
- 她坐在水閣之上,一塘的荷葉,一塘的風,塘邊有不知名的老樹,蒼翠中漫過暈黃,是熟透的顏彩,就像從畫中走出來。 0 0 0
- 我久久沉浸于那支青花懸想不能自拔,覺得這是我看過的唯一一支有靈魂的舞。小時候師父教導我每一門藝術都有靈魂,藝沒有靈魂,藝術卻有靈魂。問我從這句話里參透了什麼,我想半天,覺得觸類旁通,那就是美沒有靈魂,美術才有靈魂,決定以後要往美術老師這條路上發展,並且堅持到底百折不回。師父送給我八個字:“學海無涯,回頭是岸。” 0 0 0
- 他放開她衣袖:“我若戰死,你可改嫁。” 她做出低頭沉思的模樣,半晌,道:“啊,對。” 她抬起頭來,頰邊梨渦深得豔麗:“那你還是死在戰場上不要回來了,永遠也不要回來了。” 0 0 0
- “你把回憶看得太重要。可對于我來說,現在的事和未來的事遠比過去重要。現在你還活著,沒有比這更好、更要緊的事。我會找到辦法,雖然你總是不肯信我。” ——慕言 0 0 0
- 人都以為自己特別,看在他人眼中卻無甚特別. 0 0 0
- 如果我已經不再是我,你覺得我要如何才是幸福,你又要如何才是安心? 0 0 0
- 就像一桌盛宴,天南海北的菜式什麼都有了,痛快地吃完這桌筵席,人生就該散場了。 0 0 0
- 世事並不似這樣,溝通不是有溝就能通,也許事先被人放了鱷魚在溝里,就等你涉水而過時對你痛下殺手。 0 0 0
- 我站在門口怔怔看著油燈旁一身白衣的公儀斐,他的手中躺了把刻刀,有血跡順著刀柄點點滴落。他的面前立著的是……我幾乎要捂著嘴叫出聲來,定了定神,才發現那只是卿酒酒的木雕。栩栩如生的一座木雕,垂至腳踝的發,手指從衣袖里微微露出,握著一把孟宗竹的油紙傘。良久,公儀斐想起什麼似的從袖中取出一只黑玉鐲,放到那木雕面前,輕聲道:“這鐲子,可是姑娘的?” 聲音空落落響在昏黃的廂房中,卻沒有人回答他。他卻不以為意,眼中竟含了絲笑,聲音仍是輕輕地:“在下與姑娘,似乎在哪里見過。” 聽到此處,我已知道他下句會說什麼。那是他們初見情景,他還是喝了千日忘的解藥。果然,他握住她的手低聲開口:“在下,柸中公儀斐,敢問姑娘芳名。”耳邊似乎響起那個清冷嗓音:“永安,卿酒酒。” 0 0 0
- 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想著,假如我有一個心上人,我要把我的愉悅和快樂全部彈給他聽,把我的悲傷和難過全部哭給他聽。 0 0 0
- 此前很多年,我一直堅信,人不能毫無道理地去做某件事,凡事都要問個為什麼。比如說當廚房做了我不愛吃的菜,我就跑去問掌勺的師兄為什麼。為什麼今天不做炒土豆絲呢,為什麼呢為什麼呢為什麼呢為什麼呢,堅持問上一個時辰,一般來說,第二天我們的飯桌上就會出現炒土豆絲。這件事告訴了我們求知欲的重要性,知之才幸福,不知不幸福。 0 0 0
- 他每次都知道我是在裝哭,樂得陪我一起裝罷了,對他來講,我還曉得惹他生氣才代表我有活力,他才能夠放心,要是哪天我連惹他生氣都沒興致了,那才是讓他擔心。不過,看到他什麼事情都依著我,我還真是挺開心的。 0 0 0
- 大恨和大愛在某種程度都一樣,久而久之會變成信仰,若是那樣,愛和恨其實都失去本身意義。 0 0 0
- 倘若果真喜歡上一個人,此處即是彼處,此時即是彼時,那個人在哪里,天涯就在哪里,不要說看星星,就算只是黑暗里互相依偎也是幸福 0 0 0
- 曆經浮世繁華,他最想要的還是和她一世長安,既然芳魂已逝,他便用自己的命來交換一個她還活著的夢境。 0 0 0